“閉嘴。”拓跋尊陰鷙地盯著夏季,“不該說的不要說!”
夏季從來沒見過拓跋尊這般陰狠的目光,頓時嚇得不再說話。
拓跋尊開車,直接將南宮慧送去醫院。
做完了檢查,南宮慧需要住院一陣子。
“媽,她不是故意的。”拓跋尊望著南宮慧一直生氣地閉眼,握住她的手說,“下次別去嚇她。”
南宮慧氣得將拓跋尊的手一甩,“你馬上滾。”
“媽,你好好休息。”拓跋尊整整西裝外套,“我先去外麵了解你的情況,等你穩定了再走,有事就叫我一聲。”
南宮慧心裏頭雖然恨,可聽見拓跋尊這麼說,卻恨不起來,到底是她挑釁再先,拓跋尊心裏有沈安心,生氣是難免的。
拓跋尊大步從病房走了出去,將門關上,吩咐不要讓人進來打擾。
拓跋尊不用想也知道,按照南宮慧的個性,是不會輕易找上門的,一定是有人慫恿南宮慧。
“夏季。”拓跋尊靠在牆壁上,先攔下了夏季的去路。
“有話跟我講?”夏季抬頭望著拓跋尊,停下了腳步,這時她眼睛紅紅的,是之前被拓跋尊說了重話。
“下次再這樣,我不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拓跋尊一口戳中夏季最心疼的地方。
“你這是什麼意思?”夏季冷笑著反問,“拓跋尊,你給我把話講清楚了。”
“造謠生事的人,不就是你嗎?”拓跋尊之前想給夏季留幾分臉麵,沒想到她還要讓他都講清楚。
“我做了什麼了?”夏季一步步後退,望著拓跋尊一步步逼近。
“做了什麼?”拓跋尊眼神陰鷙地冷了下來,“你對我的女人做的那些,夏季,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拓跋尊的聲音裏滿是失望。
夏季心裏一涼。
“你聽我解釋行不行?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夏季著急開口,“那件事,不是我出的主意。”
“夠了。”拓跋尊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如果你還有這種心思,搬出去。”拓跋尊說完,側著身子離開。
夏季深呼吸幾下,整個人失望,搖搖欲墜般。
哈一聲笑了出來,夏季伸手捂住嘴巴,痛苦地哭了出聲。
袁亦城大步走了過來,抬頭看了拓跋尊一眼,無奈地說,“你的意思是,老太後去找沈安心麻煩了?”
拓跋尊點頭,一臉煩躁,“不知道她能不能睡著。”
“你老娘都傷成這樣了,還擔心媳婦啊?”袁亦城搖了搖頭,不過也理解拓跋尊。
“還有,是你把你太後傷成這樣的?”袁亦城不可思議地質問。
拓跋尊心裏十分後悔,“當時一看見她手裏拿著東西,就緊張,沒控製好。”
“哎,也不知道這太後,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釋懷那年的事情,又不是沈安心的錯,幹嘛一直防著沈安心,而你呢,一直怕沈安心知道。突然發現,沈安心真是可憐。”
拓跋尊默不作聲,不說話。
“兩個孩子都沒了,一般人都會瘋。”袁亦城一說,頓時暗叫不好,這不是在拓跋尊傷口上撒鹽嗎?
“當我什麼都沒說。”袁亦城搖了搖頭,取出南宮慧的病例看,“其實老太後傷得也不嚴重,這幾天好好休息,問題是不大,不過真得注意休息,傷經動骨一百天,好好休息三個月。”
“嗯,我知道。”拓跋尊點頭,“回頭一定吩咐她好好休息。”
“行了,你先出去忙,我等會也要見病人。”袁亦城拍了拍拓跋尊的肩頭,“有空再聚。”
拓跋尊走了出去,接到福嫂的一通電話。
“她休息了嗎?”拓跋尊著急問。
“小姐把自己關在房裏,我把吃的送過去了,還好,她都吃光了。”福嫂說。
拓跋尊勾唇,他的女人,他最清楚,什麼時候都不會拿身體開玩笑,該吃飯的時候,還會乖乖吃的。
“告訴她我馬上回去,還有,告訴她,我媽沒事,讓她別多想。”拓跋尊說完,掛了電話。
走回到病房,一直等南宮慧休息了,這才離開。
“媽,這三個月就好好休息,我會來看你。”拓跋尊說完,回了別墅。
房間裏,一片黑暗,拓跋尊打開燈,看見沈安心躺在床上,沒閉眼,於是走過去。
“想什麼呢?”拓跋尊抱住沈安心,“是不是還在怕?”
“沒有。”沈安心幹幹地回答。
“今天被嚇到了,是不是?”拓跋尊摸著她的臉,動作很輕。
“下次不會了。”拓跋尊吻了吻她的唇,“安心,別怕,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