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鬱握住手機,“不如去她常去的地方找找,可能會有一些想不到的收獲。”
沈安心先是一愣,其實趙振鬱的話說得也對,可是,他的話,總給她一些陌生的暗示。
察覺到沈安心的沉默,趙振鬱皺眉,“這樣吧,既然你確定了她是在某個整形機構,我會留意一下的,如果看見差不多的人,我馬上通知你,這樣的話,她的家人也能盡快放心。”
“嗯,再好不過了,謝謝你了。”沈安心立馬搖頭。
“哦,我這裏來了一位谘詢整形的客人,先就這樣,具體的細節,再聯係吧。”趙振鬱立馬掛了電話。
沈安心按下手機,心裏一陣慌。
“誰的電話?”拓跋尊走了出去,質問,他本來想知道沈安心一個人在門外幹嘛,沒想到她在偷偷打電話。
“哦,一個熟人的電話。”沈安心隨意答。
拓跋尊沉下眼眸,“是麼?”
沈安心故意不說話,她突然覺得,拓跋尊很有可能一位,這一通電話是唐律打來的,那麼,他是在吃醋嗎?
拓跋尊立馬轉身,踢翻了腳邊的垃圾桶。
沈安心咬唇,“拓跋尊,你這是什麼意思?這裏又不是你家,能不能注意一點形象?講一點公民素質?”
拓跋尊沒回頭,單手插在病人褲袋裏,整個人要多帥有多帥。
沈安心一陣咬牙。
衝過去,將垃圾桶擺好。
再抬頭,拓跋尊居然筆直站在不遠處,冷冷望著窗口。
沈安心瞪了他一眼,安靜走了過去,正打算去奶奶的房間,手臂卻被一抓。
“誰的電話?沈安心,你要這麼小心翼翼,遮遮掩掩的,不覺得可笑嗎?就算是在接老情人的電話,這麼小心做什麼,沈安心,還是你在心虛,覺得你這麼做,會對不起我?”拓跋尊的力道很大,一手幾乎能將她整個提起來,可見他心裏是多麼的氣憤。
“拓跋尊,你別這麼無聊,我打個電話而已,誰能像你這麼複雜?”沈安心咬牙切齒。“你快點馬上鬆開我。”
“唐律,這個男人早就不屬於你了,還這麼抓住不放,有意思麼?”拓跋尊的聲音不自覺加大,聲音也提高了起來。
“是啊,沒意思,我早就知道沒意思了,沒必要全世界的人都來提醒我。”說著,沈安心掙開拓跋尊的鉗製。
”剛才不是唐律打來的,是一個醫生。”沈安心說,“我這麼說,不是想解釋什麼,而已明明白白告訴你,拓跋尊,你這麼在意我是不是還跟唐律藕斷絲連,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明亮的眼珠死死盯著拓跋尊,沈安心可笑地問,“說啊,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拓跋尊俯身,筆直望著沈安心,單手拎著她的領口,口吻冷漠地說,“是,怎樣?我對你做過那種事,你覺得我還不夠愛你嗎?”
沈安心震驚地想後退,但是拓跋尊的力道逼著她隻能往前。
“沈安心,你回去好好想想,接下來我們會在一起的事。”
沈安心整個人僵硬成一團,眼珠子瞪得老大。
“傻瓜。”拓跋尊一見沈安心凝滯的表情,屈指一彈她的腦袋。
“滾,我也是有脾氣的人。”沈安心拿開拓跋尊的手,整個人往左轉,就當沒聽見拓跋尊的任何話一樣。
“別裝作沒聽見。”拓跋尊早已發現沈安心的意圖,“這些天,我們在一起不是也很好?至於孩子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待,我會帶著孩子來見你。”
沈安心一聽見拓跋尊這麼說,整個心口都被提了起來。
孩子就是她的命脈。
同樣的,拓跋尊深知這一點。
“我們去見見老人家。”拓跋尊伸手抓住沈安心的手臂,領著她一起去病房。
季澤來的時候,奶奶已經休息了。
病房外,走廊。
“之前給一個空姐打了電話,她們在趙娜娜失蹤的前一天,她去過酒吧,酒吧是她常去的地方,對於現代的年輕男女來說,酒吧的確是一個解壓的方式,也許,趙娜娜在那裏有熟悉的人,然後,我們可以問問線索。”沈安心建議道。
“這麼說來……”季澤摸著下巴,“我們這一次辦正事,還能去那種地方看看美妞。”
“別不正經,現在是找人呢,你想想那個奶奶急成那種樣子。”秦修伸手一拍季澤的腦袋瓜子。
“我就不信你能耳根清淨,全無雜念。”季澤狠狠瞪了秦修一眼,“而且在平常,你的話才是我的台詞。”
“行了,這時候不是討厭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早一天行動,興許能找到一些線索。”袁亦城提議道。
沈安心點頭,下意識扭頭望著拓跋尊。
“那就今天吧,我也去。”拓跋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