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失望,拓跋尊伸手摸了摸臉,眸子裏滿是疲憊,抹了把下顎,取出手機就給秦修打了電話過去。
“沈安心,她失蹤了,要是你們發現了,或者看見她去袁家了,給我截住。”
拓跋尊的聲音十分低沉,是個傻子都該聽出來,拓跋尊這時很累。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了。
“沈安心,是不是都知道了?”秦修質疑地問。
“嗯,她知道了,都知道了,她要離開我了。”拓跋尊冷酷地笑,“她想離開,但是我不準!”
“阿尊,你先不要衝動,別把她逼得太死了,她也隻是一頭熱,等她冷靜下來,一定能感受到你的好。”秦修口頭上這麼說,心裏也在為拓跋尊你著急,沈安心什麼都知道了,包括五年前的那樁醜聞,拓跋尊知道一切,卻選擇隱瞞,換做任何人,都不會原諒,並且沈安心當年還那麼可憐,被南宮慧親自帶去拓跋別墅,就是為了給拓跋尊生一個孩子,這種事,沈安心應該很難釋懷的。
“不是我衝動……”拓跋尊用力握住手機,“我現在不想說話,你去找人。”說完,拓跋尊按掉了通話。
拓跋尊不信找不到沈安心,她隻是故意躲起來而已,可能就在某一個地方冷冷地看著他著急,這就像他知道一切,卻故意瞞著沈安心一樣,原來這種滋味真的一丁點也不好受。
是他太自私了,為了得到一個女人的心,手段的確很下三濫。
拓跋尊端坐在車裏,這個晚上,已經不打算回家。
夏季今天的確有檔期,如果不是南宮慧告訴了沈安心這一切,還會有誰?
再加上,南宮慧從開始就沒打算接受沈安心,是吧?
她一直都恨著沈安心。
最痛苦的人,莫過於拓跋尊,他一直都希望,南宮慧能接受沈安心的。
拓跋別墅。
這一晚,是注定一夜無眠的。
傭人們都去了各自的房間,不準走進客廳。
南宮慧冷靜地端坐在沙發上,將一切事實都告訴給拓跋璽。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沈安心?”拓跋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沈安心居然是毀掉拓跋尊的那個女人,可笑的是,拓跋尊愛上了那個女人。
拓跋尊喜歡上誰不好,偏是沈安心。
“爸,我知道你一時間無法接受,可這是事實,現在阿尊對沈安心上了心,我試圖阻止,但是沒辦法,結果是將唯一的兒子越推越遠,我已經失去了一個丈夫,絕對不能再丟了一個兒子,更何況,沈安心是孩子的媽媽,兩個孩子都在美國,我會盡快去接他們回家。”
南宮慧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確了,她依舊是要接受沈安心的,之前拓跋尊,已經將話說的那麼絕,還誤會她傷害了沈安心,那麼在這種節骨眼上,南宮慧為了挽留拓跋尊留在家裏,一定要沉得住氣。
“我不同意……”拓跋璽的聲音十分低沉,一個激動,伸手按住了心房的位置,氣惱地盯著南宮慧,“連這種事情都要瞞著我,看來,我在這個家裏,什麼都不算了。”
“爸,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的,畢竟,這件事,本來也沒人會曝出來,葉家那邊,自有阿尊和我應付著,隻是不知道,是誰找了沈安心。”南宮慧眼神一沉,立馬想到了,恐怕除了夏季有這個動機,也就沒有旁人了。
南宮慧不會放過這個夏季的。整天在算計她。
導致了她與拓跋尊之間關係破裂。
畢竟沈安心離開拓跋尊,最有利的人就是夏季。
南宮慧伸手按住座機,正要聯係夏季,卻沒想到,拓跋璽整個人一個暈厥,攤倒在沙發上。
“爸!爸!”南宮慧急忙衝了過去,一手按住拓跋璽的肩膀,快速聯係了家庭醫生!
拓跋尊接到南宮慧電話的時候,本不打算接的,但是又看見一條短信,說拓跋爺爺暈倒了。
拓跋尊閉了閉眼,開車回了別墅,不管南宮慧是不是欺騙他回家,也不能拿爺爺的身體開玩笑。
一回到家裏,拓跋尊衝進了爺爺的房間。
拓跋璽整個人躺在床上,手臂上都是針孔,醫生帶著一幫小護士,時不時地計算著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拓跋尊質問道。
“拓跋老爺可能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時間氣血攻心,我們正在想對策。”醫生戰戰兢兢地道,麵對如此強勢的拓跋尊,話都說不完整。
“正在想對策?”以拓跋尊的嚴苛,不容許聽見這樣的回答。
“阿尊,該怎麼辦?”南宮慧望著拓跋尊,“爸也知道了,知道你跟沈安心,他當時很不同意,我打算解決夏季的事情,沒想到爸忽然就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