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準從雲織行的聲音裏,聽出一些不同,特別是她的無奈,和失望。
“你怎麼了?”唐準著急問。
“沒怎麼,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回憶起拓跋玉兒的那些警告,和十分可笑的事實,雲織行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於是淒然地一笑,“唐準,我先掛電話了。”
“織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唐準急切地問。
“沒有——真的沒有——”說到這裏,雲織行的聲音裏,帶有幾分哽咽。
唐準眼神一躍,“織行,你就站在原地不要動,我過去看看。”
“唐準,請你,請你不要這麼靠近我,這樣是不對的,我會害怕的——”雲織行即便是知道唐準的身份,但是一時間,也無法拒絕唐準的關心,她不知道,唐準為什麼要做出這種殘酷的選擇,但是事實已近十分請出去了,唐準已經選擇了拓跋玉兒,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在整個A市,能用得上拓跋這個姓氏的人,並不多,可以說這個姓氏就是一個無比的尊榮。
的確,這樣的大小姐,不是雲織行可以比擬的。
因此,雲織行的心,已經破碎不看了,她不想哭的,但是眼淚卻是止不住地落下來,一顆一顆,彙聚在她的下巴上。
雲織行再抽泣了一下,立馬,整個人就變得更加憔悴起來。
“你哭什麼?”唐準已經握住手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剛走出大門,隻見雲織行一邊默默地走著,一邊握住手機,在無聲的哭泣。
“沒什麼。”雲織行將電話合上,一直都低著頭,沒去看身後的唐準,不想露出最難看的那張臉,但是拓跋玉兒那張絕美的臉色,卻在眼前浮現,其實,雲織行也是不甘心的,遇到唐準,是她的幸運,但是這個男人,卻已經是拓跋玉兒的丈夫了,為什麼拓跋玉兒這樣的幸運,幾乎能夠擁有一切,而她不過隻是擁有一個唐準,卻是這樣難。
最讓雲織行難道行屍走肉的是,她能感受到唐準對自己的關心,卻還要這麼無奈地麵對拓跋玉兒的指責,冷靜分析的話,她有什麼錯?她當初和唐準走進的時候,彼此都還是單個的彼此,她如果喜歡上一個優秀又體貼的男人,到底有錯嗎?
雲織行一直在哭。
唐準定定地看著她,在印象裏,雲織行不是個愛哭的女人,甚至是比較堅強的,功課也十分好,的確是他的原因,雲織來在A大教學,但是除了唐準的個人原因,雲織行本身的能力就足以達到這樣的高度。
“到底發生了什麼,願意跟我說說嗎?如果你不想說的話,那麼就要學會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雖然哭是一種發泄方式,可同時也是一種罪懦弱的方式,我眼中的雲織行,不是這麼沒用的女人,她聰明,勇敢——”
唐準看著雲織行,可能是覺得彼此比較像,因此忍不住地鼓勵她。
“請你不要再說了。”雲織行開始瘋狂地搖頭,然後遠遠地拋開了。
雲織行離開之後,唐準也開車回家。
然而,拓跋玉兒卻傻傻地站在一個角落,一動也不動。
她清晰地聽見唐準對那個女人的關係,如果她作為一個簡單的局外人,如果她不知道唐準的身份,如果她能接受到唐準那樣的溫柔,也會沉下去的。
她任何人都不怪,隻怪自己,多麼的可笑。
“玉兒,難道你不該快點回家嗎?”小八定定地看了拓跋玉兒一眼。
“等一下他就要回家了,萬一看到你不到家裏,一定會覺得有什麼的,玉兒,你別傻了,那個女人雖然可憐,但是她也做的不對,難道不是嗎?既然已經知道了,唐準是你的丈夫,那麼剛才就不要露出那麼可憐的樣子,你看唐準之前,那麼在意那個女人,其實她就是在故意可憐,沒想到,她還是我們的老師的,卻做出這種事情,我跟你說,不要看這種女人可憐,等到她發狠的時候,你就連哭都沒辦法,其實現在,最可憐的人是你,就連一點可憐都沒辦法從唐準那裏得到,如果說,她真的能狠下心,和唐準斷掉一切,那就算了的,但如果她想興風作浪,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小八一把抓住拓跋玉兒的手臂,一個勁地勸說,她不是想把事情鬧大,而是看見拓跋玉兒這麼可憐的樣子,忍不住將心裏的想法都說出來,眼下誰都能看出來,唐準對那個女人有感覺,總不能讓一個第三者笑到最後。
“你放心吧,我愛唐準,那麼的愛,暫時也隻是一時間無法接受而已,如果雲小姐,她這麼對我的話,那麼我也不是軟柿子,可以被隨意的亂捏。”拓跋玉兒說著,擦了擦眼睛,打車回到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