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唐準的妻子!
於是,校長徹底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處理了。
“讓我主動辭職?”雲織行冷笑了幾分,這件事,她不能就這麼坐等著被辭職,一旦她走了,名聲也毀了幹淨,這個城市,也就這麼小,說不定這件事還能上報,要是讓拓跋玉兒一直抓住自己這個點,怕事是沒辦法在這個城市繼續待下去的。
雲織行的腦袋裏十分淩亂,但是唯一清楚的就是,絕對不能這麼輕易就讓拓跋玉兒打倒。
拓跋玉兒無非就是想看見她狼狽不堪的樣子,那麼,雲織行給看她,但是最後,雲織行會讓拓跋玉兒知道,雖然她是狼狽的那個,卻不是最後的失敗者,因為她想要擁有的男人是唐準。
這一點,雲織行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即便唐準是拓跋玉兒的丈夫,但是她卻沒辦法放棄這個男人。
唐準對她是溫柔的,體貼的,並且雲織行能看出來,其實唐準和拓跋玉兒之間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即便是有一點不同,那種感情也是複雜的,但絕對不是單純的愛。
就憑借這一點,她雲織行絕對能贏過拓跋玉兒。
拓跋玉兒回到家裏,幾乎不敢看唐準的眼睛,她高高在上慣了,但是在唐準這裏,似乎就是矮了一截。
看著唐準一動不動,眸子死死地盯著自己,拓跋玉兒忽而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分開算了,即便離開唐準,從此之後,沒有給她做早餐,她也想離婚,但是一想到,真的要失去唐準——拓跋玉兒心裏,有點彷徨和無奈。
拓跋玉兒看了唐準一眼,動作十分小心地從抽屜裏取出幹淨的衣服,打算洗澡。
“拓跋玉兒,你過來,跟我好好談談。”唐準筆直地站在酒櫃旁邊。
拓跋玉兒心裏有點驚訝,還以為唐準在一開始的時候機會下狠手,沒想到,這一次,唐準還打算和自己談話。
“你有什麼話,請你直接說,我不想這麼不幹脆,我知道,你就是想跟我離婚,是不是?好啊,我答應。”拓跋玉兒剛說完這些話,自己也被嚇到了,她居然能將離婚說得出口。
深呼吸,拓跋玉兒閉了閉眼睛,然後再睜開眼睛看了看,其實,離婚這兩個字,說出來也不是一件難事。
“拓跋玉兒,你真是可以的,已經想跟我離婚了,卻還是要讓她變成那樣,讓她辭職的事情,是不是有你的插手?”唐準確定這件事,如果不是拓跋玉兒參與了這件事,學校不會不給他唐準這個麵子,畢竟,人是他推薦進去的。
“這能怪誰?我也隻是聽說而已,這個女人之前還是你推薦進去的,我也沒想到,學校居然不買你的賬單,隻聽我的話,看來,一切都隻能說明,是你自己沒能力,還沒這個能力保護她,難道不是嗎?”
拓跋玉兒隻覺得唐準十分可笑,怪她做什麼?
“拓跋玉兒,我沒想到,你這個女人,這麼狠!”唐準放下酒杯,一臉的陰狠。
“比起狠,我不過是個小角色,唐準,從前的我什麼都不懂,我這麼亂想,變得這麼怨婦,也是你逼出來的,也許我就不該和你結婚,對吧?有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沒有理智,完全的失去理智,你以為我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裏是快活的?不可能,我比誰都要難過,如果你,得到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痛苦和難受,那麼恭喜你,你已經做到了,我現在就是無比的痛苦和難受,難受的要死了,除了從這種小事情上得到快樂,我發現自己易經理不會笑了——“
拓跋玉說了這麼多,不是想讓唐準可憐自己,而是覺得,自己十分可笑,當初要和唐準結婚,那麼篤定地以為,自己能拿走這個男人的心,但是事實卻證明,她不過是個傻子,而且還是一個,反應十分遲鈍的傻子。
“我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但是你,不要給我有小動作。”唐準在警告拓跋玉兒。
“我已經受夠了。”拓跋玉兒忽而抓起身邊一切可以用來砸的東西,往唐準的臉上扔,“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你出去!”
唐準隻覺得拓跋玉兒就像是一個潑婦一樣,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不管什麼東西,都往他的臉上砸,本來就因為雲織行的事情鬧得十分不高興,現在的拓跋玉兒分明是在挑戰他的極限。
“我會走,倒是你可不要哭。”唐準玩味地笑了笑,像是認定了拓跋玉兒一定會在他離開的時候後悔一樣篤定,拓跋玉兒無法想象,自己到底是喜歡上了一個怎樣的男人,居然會拿自己的眼淚,作為威脅,是,她會哭,一定會哭,已經她的眼淚,已經堆積在了眼眶裏,雖然遲遲不肯落下,卻是真真切切的存在,拓跋玉兒就在眼淚要往下掉的時候,轉過身,走進臥室,關上門,整個人趴窩在床上,壓抑地哭泣,而後聽見一陣關門聲,這個時候,拓跋玉兒的整個人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