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幼恩,你的傷好透了嗎?”夏祐言定定站在喬幼恩的身邊,聲音裏全是譏笑。
“嘩啦!”喬幼恩的手一抖,杯子裏的熱咖啡全潑在了裙子上,她一怔,手忙腳亂的去整理桌子上的汙漬,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腿已經被燙紅了一片。
“幼恩,我陪你去洗手間整理一下吧。”裴夜起身,叫了服務生清理汙漬。
兩人離去,裴母的目光便探究的看向了夏祐言,氣質大度的笑道:“先生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夏祐言勾唇一笑:“難道她沒有告訴你就在幾個月前,她未婚先孕丟了孩子?”
裴母的笑僵在了臉上,片刻才道:“那個電話是你打來的。”
夏祐言毫無遮掩:“是。”
“感謝你告訴我這些。”裴母臉上的笑意讓夏祐言看不明白,像是有口氣被壓在心裏,堵的難受。
“你不介意?你兒子好像和她走的挺近。”夏祐言蹙著眉繼續道。
裴母大方一笑,一點都沒有像是要介意的意思:“我們一家一直接受國外的教育,思想開放,隻要真心相愛,彼此經曆過什麼都無所謂。”
夏祐言的內心仿佛遭受了重擊。
而裴母則是微微勾起了唇角,看向夏祐言的眼神帶著譏諷:“你在憤怒還是嫉妒?”
夏祐言渾身一震,一臉錯愕的看著裴母。
喬幼恩在洗手間中整理好了衣服,手機便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上麵的名字,本能的就有些遲疑。
可那一聲聲催命一樣的鈴聲卻還是讓她不敢違背夏祐言的意願,伸手按了接聽鍵。
“喬幼恩,你還和以前一樣,那麼有手段。”夏祐言在手機另一端譏諷道:“我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連他媽都會對你和顏悅色,一點都不在意你是隻破鞋?”
他刻意加重的破鞋兩個字,讓喬幼恩心中猛的一疼。
等了許久,喬幼恩才默默的抬頭,看著鏡子裏狼狽的自己,自嘲的苦笑道:“你不知道吧,我媽媽以前是裴阿姨家的保姆,我和裴夜從小一塊長大的呢,他不像你,他會無條件的相信我。”
夏祐言蹙眉,眸子便被憤怒燒的通紅,她還是第一次違背自己的意願,是那個男人給的她底氣嗎!
片刻他才冷笑道:“喬幼恩你真是好樣的,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騙了這男人,但看在你這麼有底氣的份上,我一定要送你一份大禮。”
他說著便不留餘地的掛了電話。
喬幼恩的手有些顫抖,渾身發軟的險些將手機掉進洗臉池中。
她還是第一次嚐試在夏祐言麵前耀武揚威,她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曾經在她看來,夏祐言每一次看向她的目光,說給她的話,都是意外的驚喜,那種順從依附就像刻進了骨子裏。
她匆匆整理好衣服,精神恍惚的走了出去。
裴夜正在外麵等她,見她出來自然而然就拉住了她的手:“現在我媽來了,你總可以從你那間出租屋裏搬出來住了吧,你好歹也是我的私人秘書,不能拉低我們公司的形象。”
“你讓我再考慮一下吧。”喬幼恩敷衍的笑笑,心裏想的卻全是夏祐言電話裏說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喬幼恩就被熱情的裴母和裴夜拉去了奢侈品牌店,各種瘋狂掃購。
裴母雖然已經年過半百,卻把自己活成了小姑娘的樣子。她因為喬幼恩的事情一直深深的自責著,如果她早些知道喬媽媽的事情,喬幼恩也不會過著現在這樣落魄的生活,人生如此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