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天時地利人和都齊,這一拳正中青岡臉上,打得他一個趔趄,仰躺倒地。
旁邊的趙光光一見,自然是挽袖子跟上,給了青岡幾拳狠的。
衛奇在旁邊大吼:“住手!你們還嫌訓練量不夠嗎?”
花火原和趙光光其實沒打過癮,但被這麼一威脅,也隻能恨恨停下,甩句狠話:“你等著,咱們還沒完。”
“沒完呢。”青岡悠悠接了話,還有閑暇給花火原拋媚眼,卻躺在地上弱弱地舉手:“老板,我受傷了,我要養傷。”
衛奇把三人都瞪了一遭:這群王八蛋就沒消停的時候。
不過,青岡口鼻都在簌簌流血,他也就沒再為難他,叫了黑白雙煞把人抬走,然後對剩下的兩個人喝令:“你們的訓練再翻一倍。”
對於這多出來的訓練量,花火原是半點不後悔。如果可以,她寧願用訓練量換得再揍青岡幾拳的機會。
目前的問題是:訓練結束一身的淋漓大汗,哪兒洗澡呢?
此時已經快到熄燈時間,澡堂倒是沒有其他人。
然而,趙光光一大個子在旁邊各種偷笑傻笑獻殷勤,傻子才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小火啊,時間這麼晚了,你看我們是不是該去澡堂鴛鴦浴了?”
鴛鴦浴你個頭啊!
她直接在他頭上敲了一記:“我才不跟男人鴛鴦浴呢!”
趙光光有點兒急:“你不會真的去找青岡吧?”
“老娘去撞牆也不會找他!”真不知趙光光滿腦子是不是都被漿糊塞住了,居然會以為她去找青岡,氣得她把“老娘”這麼彪悍的詞都抖落出來。
不過,在軍營呆得越久,她就覺得自己被這些粗人染得越黑。
飆粗話什麼的真的不要太容易,從前那個跟小朋友溫聲軟語、雅詞涵語講故事的姑娘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父母和表弟也仿佛是另一個人的記憶。
要不是額頭發際深處的傷疤時時提醒,有時候,她真的會恍惚覺得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一條幽魂。
強忍著滿身汗氣的膩味,她接了盆熱水,拎著毛巾回宿舍的浴室擦澡。
衣服都不用脫,完美的杜絕了偷窺狂們無孔不入的目光,令得趙光光等人無比失落。
不過,那水擰三把就渾了,而且實在沒法爽利。費了老大的勁擦完,隻是覺得稍微去了一層垢,毛孔中似乎還半膩著,但也隻能將就。
花火原躺在床上依然不爽:這沒天理的世界,總有一天她會修理它!
進入第三周,下午的自選訓練未變,而上午的訓練內容又有了變化:團隊配合訓練開始從理論和演示進入實戰。
要求是以班為單位隨機PK,一方主守一方主攻,規定時間內誰能保住或獲取指定物品即算獲勝。附注:勝方可以贏得敗方晚餐盤中的全部肉肉——對於這群一直欲求不滿的食肉動物來說,這是絕對的打雞血。
所有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一班唯一的遺憾是隨機PK沒有選中青岡,否則就能光明正大、痛痛快快地收拾他一頓了。
盡管上場之前都是信心滿滿,臨到了場上,整個一班都傻眼了。
作為攻方,在滴水成冰的天氣裏,麵對地麵上一座易守難攻的山頂城堡,三人高的城牆上被凍了厚厚一層冰盔甲,這絕對是要嘔一盆血的。
上周學的計謀案例沒一個套用得上,在實踐麵前,理論簡直就是一堆廢話。
眾人一籌莫展。趙光光頭皮屑摳了滿地,最後提的建議就是大家衝上去再說,隻要把他送進城堡去,他就是拚死也把任務完成。
大概是在燎原耍橫亮肌肉慣了,大家冷不丁地對上戰略這種玩意兒,都有點兒不適應。
作為班長,花火原清清嗓子,硬著頭皮上了:“既然你們都沒好辦法,那就隻能聽我的。來,我們先說說上周各人自選項目的研究成果。”
別說,還真有。
花火原這麼一問,倒是找對方向了。
一班跟其他班不同,特點是技術人才多,武力人才少。但是,戰爭就跟生產一樣,不僅要有生產力,也要有生產資料和生產關係。
花火原一扒拉,立刻從技術上找到了有力的突破口。
首先要接近城牆,王老五的改進版彈力鞋利用了某種空氣動力及氣壓原理,既可以吸附,又可以彈跳,其效果就是眾人像青蛙一樣快速彈跳,並且可以落足於平麵、斜麵甚至是各種垂直麵。於是,當眾人從各個方向同時出動後,這種出乎意料的行進方式完全打亂了守方的節奏,所有的箭都落了空,一班毫無損失地在靠臨懸崖一側的城牆根彙合——在這裏,守方因為疏忽幾乎沒有布置防守人員,於是成為花火原等人的突破點。
其次是城牆本身,單靠武力肯定是打不破的。反正有規定時間,守方直接把城門堵死,安心把這座城鑄成一大鐵桶。糟糕的是,城牆上凍結的冰霜令彈力鞋無法長時間攀附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