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原衝口想問是什麼缺點,不過臨到頭刹住,繼續即將:“繼續吹,我才不信。”
這一次,胡封卻不上當:“不信算了,反正等會兒您就知道了。總之,您能哄大人去洗澡一時,總不能哄他洗一晚上的澡。”頓了頓,語氣高昂、激情勃發地大喊:“中尉,別掙紮了,您就準備好為人類醫學事業做出偉大的奉獻吧!哈哈!”
花火原甚至都能想象得到,此刻的胡封揚起手臂,意氣風發的,是怎樣一副“為人民服務”似的中二模樣。
她存心氣他:“哼,你以為我傻嗎?你等著,我現在馬上給大人找一個女人來消火,氣死你個死變T死瘋子。”
胡封嘲弄的哼哼:“您以為大人隻要是個女人就會撲嗎?”
她有點兒糊塗:“什麼意思?”
他好心地給她解釋:“即便催眠術也不能夠違背受催眠者的底線和原則,否則就會受催眠者會產生強烈的排斥和抗拒。就像你剛才說的一樣,大人意誌力何等堅定,我能通過催眠引發的,隻是他習慣地深深壓抑在潛意識中的情感。”
心跳似乎漏了幾拍,她突然覺得有點兒喘不過氣來:“你說什麼,我不懂。”
胡封鄙視:“看您這智商啊!這意思再明顯不過,要不是大人對你有想法,我也不可能讓火山噴發啊。”說到這裏,他嘿嘿笑了兩聲,“所以說,您就算再怎麼逃也是沒有用的,大人看上的是您。他對別的女人可沒有半點兒興趣。我就不信您能逃得出大人的手掌心。哈哈哈,我的計劃是完美的!”
巨大的驚喜劈在她頭上,令她心頭狂跳,頭暈目眩。
按照胡封所說,懷溯存對她的衝動、給她的親吻、乃至在極度動情時分的隱忍,都是他心底真實感情的爆發。
他甚至說“第一次應該是美好的”,她覺得自己快要飛到天上去了。
然而,嘴上,她卻下意識地予以否認:“不可能!事後他一點兒記憶都沒有,而且待我與平時根本沒有什麼不同。”
胡封很欠扁地炫耀:“那當然,我早有指令,讓大人在解除催眠狀態以後忘掉這些事嘛。怎麼樣,我準備得有夠周到吧?”
她把牙當刀磨:“哈,你也怕大人發現你的下三濫手段啊!你放心,我一會兒一定會一個字不漏地全部轉告大人!”
“喂喂,我這可也是為您著想來著。”胡封哇啦哇啦地替自己辯護。
花火原簡直氣笑:“你還真是越來越會編排了!你怎麼不試試把牛吹死呢?”
胡封一本正經地說:“我說真的。中尉,根據我查閱的資料,天生的女人中也存在不孕的現象。您確定自己真能孕育孩子嗎?萬一您有不孕症,嘖嘖——您想大人會有多失望?”
這盆涼水瞬間把花火原澆得渾身都涼了。
是啊,她可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生孩子。
以前可沒少聽那些學生媽媽講述各種版本的艱難備孕之事,什麼輸卵管粘連、子宮畸形異位、甲狀腺功能亢進、子宮內膜厚度過薄、雄性激素偏高的多囊卵巢綜合症,乃至極端的什麼免疫性不孕等等,簡直不要太多。
要是把所有不孕原因一一列出,你簡直會覺得女人懷孕是一件概率多麼低下的事。生命在子宮裏紮根生長簡直跟石頭裏麵蹦出一隻猴子一樣稀奇。
她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同時跟胡封懟回去:“反正溯存這麼愛我,就算我不孕,他也不會在乎的。”
“大人也許不會在乎您能不能懷孕,但是您難道不在乎能不能在大選中幫大人更進一步?”在需要的時候,胡封的口才驚人的好。
花火原一下子遲疑了。
她要是真的不能懷孕,讓懷溯存空歡喜一場,自己心底恐怕一輩子都過意不去。
特別是,萬一懷溯存滿心歡喜地將她的身份向第一軍團高層、甚至是外界公布,整個高層都圍繞她運轉起來的話,那她將打擊到的可就不單單是懷溯存的理想,還有他在所有人眼中的麵子和形象。
男人的麵子和形象,無論在哪裏都是很重要的。
偏偏他們現在又在這麼一個扭曲的世界裏,懷溯存又是這麼個萬眾矚目的人物,她的身份注定牽扯太多。
但是再想想,不管怎麼樣,她都不願跟懷溯存稀裏糊塗地發生了關係,而他卻對此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