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誌感覺自己在華美懷裏越來越渺小,大是損害自己的光輝形像,趕緊告訴她還有好多人在看著呢。
“我不管,我喜歡。”華美喃喃道,“這次出去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得來呢。”
小丫頭長大了,徐承誌感歎,懂得悲風傷月了。
在戰場上這可不是好現象,安慰道:“哥會看相,你屬於福澤深厚壽命綿長的那種。我還等著你凱旋歸來呢,那時讓你抱個夠!”
“到時就不稀罕了,現在想多聽聽你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嘛。”
華美鬆開徐承誌,抹掉眼角淚痕,嚴肅警告道:“在我沒回來之前不準拈花惹草!否則,哼哼,你懂的。”
離別的氣氛瞬間消散,華美身邊大多是女性牛頭人,看到徐承誌窘樣哄然大笑,唱著歡快的小調踏進未知的夜色。
在她們回歸的時候不知會有多少好姊妹好戰友埋骨他鄉?
猴兒美酒葫蘆新,欲飲戰歌馬上催,豪情兒女多奇誌,誓殺胡虜血染裙。保家園,戍族邊,情埋異鄉土,念念不忘君。
徐承誌的眼眶忽然有些濕潤,強忍眼淚揮手道別,等諸人走遠眼前早已模糊一片。
諾佩近來煩心事一樁接一樁,月甲族老剛向他哭訴完下邊兩個小部落不再向他月甲族納貢,柳獬族族老便和自己的老父親聯袂到來。
兩老俱是如喪考妣,諾佩懶得問他們的屁事。
他現在是三族共同的族酋,得為三族的發展操心,不能為某一族謀福利,這是他時刻提醒自己要注意的事。
眼見快到了下屆族酋選舉時間,結果鬧出華夏族這一檔子爛事,搞的他是焦頭爛額,每日裏失眠到天亮。
本來指望祭舞學院撐撐腰打打氣,頭一戰便賠進去三個祭舞。
尤其獸語祭舞的殞落昭示著蘇赤部落再沒有能力狙擊華夏族比符刀還快的兩股騎兵戰部。
據逃回來的魔兵彙報,其中一股戰部是由名叫華美的女牛奴領頭,戰力恐怖至極,折損的祭舞大多拜她所賜。
桑良老祭舞親自帶領祭舞和魔兵去追擊華美牛奴,誓要拿下。
獸語祭舞的死亡造成他們現在失去了空中的眼睛,隻能盲目追趕,被華美戰部牽著鼻子在整個部落腹地轉圈,根本找不到圍殲的機會。
“我最聰明的孩子諾佩呀,你可要給你老父親作主啊。”沒進入諾佩的大帳,他的父親首先哭上了。
“我的父親,到底是什麼事情令你這麼傷心?你總要先把事情的原委告訴我,我才能參謀個符合你意願的辦法吧。”
諾佩最頭疼的便是他父親時不時的哭訴,許多問題使他左右為難。譬如戈天的借兵,如果不是他父親的溺愛,哪裏有後邊讓他大失麵子的征討,又怎麼惹出華夏族這麼一個難纏的對手!
“你的弟弟查莫提弟兄三人占據莽牯和拉塔兩個部落,不再聽從家族的招喚了。”
諾佩心頭震動,他太清楚自己這個弟弟的才能。若不是查莫提的母親是個人族奴隸,族酋之位怎會輪到他來做?
查莫提的獨立預示著他根本不看好蘇赤部落能夠戰勝華夏族。諾佩心頭沉重,低頭思索,又有侍衛進來稟報察哈部落特使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