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是惱羞成怒,想他堂堂結丹修士,卻被幾隻看不到眼裏的螻蟻傷得不輕,對於青莆幾個美人也早已失了憐香惜玉之心。
中華樓層間均是族人削砍林中巨木製成厚厚的板材隔開,結實而又堅韌,卻在漢子不斷敲擊之下破到最底層,可見大印力量之巨。
每次敲擊,青莆便要吐上一口鮮血,直到漢子將諸人打到土層,青莆已然處於半昏半迷狀態。
大印收回不再打下,青莆法決一亂,圓蓋縮小,隻餘尺許方圓,卻是一個王八蓋子,上麵裂痕處處,顯見已經廢掉。
仰頭看去,隻見中年漢子縱橫捭闔大開殺戒,諸多族人竭力阻止他躍下樓層,鮮血便如瓢潑大雨淋得諸人衣衫盡透。
徐承誌將青莆收入盤山空間,跑出中華樓站在樓前中央大吼道:“老牲畜,你爺爺還沒死呢。帶種的給我下來!”
漢子本想拿下蘭心和耶拉,奈何行岢和衍啟死命相護,一時不能得逞,又想躍下樓層殺掉龜殼所護之人。對於傷他之人,中年漢子恨得要死,他早已看出幾人是華夏族的核心成員。
卻不想華夏族人個個悍不畏死,用他們的軀體鑄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防護牆,殺了一批又上來兩批,兩眼都被飛濺的熱血糊上一層。
心生退意之時,忽聽樓下主事之人罵陣,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
返身一躍而下,看到徐承誌堅定地站在地麵擺出一副攻擊的架式,中年漢子不禁撇嘴,寒聲道:“螳臂當車。”
手中掐決,點指徐承誌麵門一道光華射出,卻是一柄三寸小劍。
眼看便要射中徐承誌,下方忽然變得黑暗一片,喜夜及時施展符術,營造出一片絕對黑暗。
中處漢子掉入黑暗之中,並不慌亂,指尖燃起一點火苗,像他結丹修士已修出本命真火,哪會再意這點黑暗?
本以為可以照亮一片,卻不想真火照出,不盈尺許,心下凜然。能營造絕對黑暗之人絕不會是等閑之輩,暗自提高警惕。
徐承誌在喜夜祭出絕對黑暗時,便忙忙取出符骨搭建一個絕殺之陣,他原來也沒試過,在此絕境隻有放手一搏。
喜夜的絕對黑暗極耗精神,他不能支撐太長時間,何況還要與徐承誌建立神念對接,以使徐承誌不受黑暗影響,盤膝而坐,專心致至,徐承誌撒出幾枚磁石做成簡易迷魂陣護他周全。
漢子等上一會不見動靜,不由嗬嗬冷笑。想來這群華夏族人自覺不能傷他,正在組織人手撤離吧?
布置絕對黑暗之人不可能堅持太久,那便等上一等,反正都是自己嘴邊的肉,也不急在這一時。
正思忖間忽覺渾身泛冷,身體做出本能反應,急急閃身卻覺一道尖銳之物擦著身體飛過,反手抓住,忽覺手背一痛,卻是被手中吸血蛇咬上一口,心中暴怒,手上使勁將蛇捏個稀巴爛。
手背微癢,知道是毒性發作,他平生最恨的便是毒物,更不善解毒,方才已是著過一次道,體內尚有餘毒未淨,兩相疊加,不易控製,忙調動丹氣護住心脈,一點點的將毒素逼出體外。
這幾條吸血蛇本是瑞佼無聊之餘招來的玩物,為華夏的安危貢獻了自己寶貴的生命,徐承誌連稱罪過,發誓如果殺掉中年漢子定要在英雄山為幾條吸血蛇立碑作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