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暢談一葫酒,將詛老晾在一邊了無生趣,直到詛老輕咳,兩兄弟方才記起所為何來,徐承誌更是遞上酒葫蘆聊表歉疚之情。
“天際已經發白,我再不說上兩句,這一夜可就隻能幹坐幹看,什麼事兒也辦不成了。”小小地抿上一口,詛老的小眼立刻睜大。
旋即眯起眼睛,不聲音響地多灌兩口,握住葫蘆再不放手,連徐承誌無奈的白眼都要省略掉。
但正事是不能忘的,詛老過夠嘴癮,卻是道出一番影響整個大荒的秘聞。
真個是詛老一開口,驚醒倆豬頭,巫魔戰弱水,危險暗中留。
“連巫長已將大體情況說與你聽了,”詛巫調侃完,接著道,“開始之時,他們部落之中的天坑我們也不能確定便是牛祖的埋骨之地,當時的失誤啊,這也不能完全怪連巫長。”
連江麵紅耳赤,雖然巫中諸人沒有一人怪他,但他自己卻知如果不是自己的孟浪,也不會引出巫魔之戰了。
“你們認為是婁蚩傳出去天坑的消息,對嗎?”徐承誌得到肯定答複接著說道,“可我一直在婁蚩營中,聽其言觀其行,從他那兒沒有得到天坑丁點兒的消息。以叵起的鬼精靈,這是不可能的事。”
“你認為?”詛老皺起眉頭,“是另有其人?”
“八成可能。”徐承誌胸有成竹,“咱們可以讓三哥再詳細地說說他與婁蚩相遇經過以及黎魔開始增兵的前前後後,我相信那傳出天坑是牛祖埋骨地的人或魔便在其中。”
兩人讚成,連江慢慢回憶,將所有人物過濾一遍,一並說與兩人。
連江與婁蚩遭遇是在半年前,當時婁蚩麾下一千多魔兵,而且還練成仄魔的撞角陣法,而連江也剛剛融合了骨巫族的金骨陣法,兩人魔都以為自己有必勝把握,積極邀戰,結果卻是鬥個兩敗俱傷。
連江知道了婁蚩真實意圖,便竭盡所能留住他,而婁蚩經過與連江的戰鬥,發現自己的撞角陣法還有重大不足,際由連江來磨練自己的陣法,兩方翻翻滾滾戰了足有三兩個月,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正當連江心喜自己既留住了婁蚩,還將金骨陣法練得大成之際,婁蚩陣中忽然多出幾股力量,他們合兵一處,直打得連江連連敗北,根本無力抗擊。
連續吃癟之後,連江才知道敵人已從婁蚩換成了仄黎魔族的猛將開冥,他不是來為婁蚩找場麵,而是來借路進天坑去探尋一番。
幸虧骨巫族中也不是隻有他一個巫長,開冥打到天坑附近,便被連江聯合另幾位巫長將魔軍又趕了出去。
天坑就在骨巫的族地中心地帶,巫族曾派人下去過,卻是去多少損失多少,根本沒有巫人能完好回歸。
有一骨巫族人不知發什麼神經,帶一牛奴下到天坑,卻不料骨巫出到洞口便一命烏乎,而牛奴在坑中呆了七八天還能毫無半點損傷的走出來,由此傳出天坑乃是牛祖的埋骨之地。
期間連江還真不記得能有誰為魔族拿主意,徐承誌也是暗自奇怪,看來隻有從婁蚩嘴裏再套話才成。
眼見天將放亮,三人約定時間繼續談便各歸各營,看著兩人急匆匆而去,徐承誌也立刻往回趕,他可是瞞著所有人和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