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光燈前,盛詩雨的目光卻始終定格在盛興業臉上,等著盛興業的一個答案。
盛興業多想直接說不是,可是嘴唇翕合半晌,最終還是沉默地搖了搖頭。
媒體似乎全都了然了。
這是多麼渣男的行為啊……
偷親生女兒的私章去洗錢,後來出了事就想要將所有的一切都倒在女兒頭上,然後自己溜之大吉,因為外麵已經有一個家庭了,所以這個原生家庭就可以徹底不要了。
怎麼會有這樣惡心的人?
彼端,遲南雪將手機屏幕關了,微微笑了笑:“看來是穩操勝券了。”
司明遠輕笑一聲:“是你的想法對了,但凡盛興業這個私生子的事情坐實了,其實一切都結束了,因為這是最簡單的作案動機。”
很少有人會相信,父親會算計自己的親生女兒。
但是倘若盛興業對這個家庭本就失望了呢?
倘若盛興業從最開始想要擺脫的就是這個家呢?
一個固執的不聽勸說的女兒,還有一個隻知道唯命是從的妻子。
不知道盛興業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對她們徹底失望了。
最後想要的,就是將她們徹底拋下。
隻是這樣的手段,委實是太殘忍了。
遲南雪微微垂眸,許久方才輕聲道:“我沒想到盛家也會變成這樣。”
司明遠輕輕摸了摸遲南雪的頭,道:“欲望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貪念。”
遲南雪看向司明遠,嘴唇微微翕合。
司明遠就笑了笑:“不知道他們的婚禮還會不會繼續。”
“都準備好了,詩雨期待這場婚禮期待很久了,但是現在看來……賓客都走了。”遲南雪低聲說著,果然就見盛詩雨發了個消息過來,說是婚禮改天了。
司明遠摸了摸遲南雪的頭發,剛想開口,手機就響了起來。
“怎麼?”遲南雪下意識看過去。
“是司功成。”司明遠蹙眉道。
司明遠接了起來,就聽那邊沉聲問道:“你在哪裏?”
司功成的聲音是說不出的冷硬。
司明遠頓了頓,道:“在外麵,怎麼?”
“哦,我在你們家門口,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司功成沉聲道。
司明遠的眉頭微微蹙起,道:“我們有什麼事情想要當麵商量嗎?”
“你母親的事。”司功成道。
司明遠的手指微微攥緊:“什麼事?”
司功成淡淡道:“我以為你也收到了消息,你母親從前不是有一個小房子嗎?昨天著火了。”
司明遠的臉色陡然變得有點難看,蹙眉道:“昨天?”
“對,他們和我說了,讓我過去收拾一下,我想著你應該也有點想她了,不如一起過去一趟。”司功成的語氣很是平靜,仿佛這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一件事。
司明遠咬牙道:“我這就過去。”
他匆匆將電話放下,神色依然有說不出的鬱卒。
遲南雪猶豫了一下,輕輕摸了摸司明遠的手背,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