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南雪沒說話,隻是靜靜看著司明遠的背影。
他徑自朝著人群走過去,遲南雪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她擔心司明遠做出不該做的事情。
其實司明遠回來時,她是真的很高興,那些話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對司明遠說,她何嚐不知道,司明遠比任何人都後悔。
隻是話已經說出來了,誰都沒辦法收回去。
遲南雪深深吸了口氣,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司明遠已經毫不客氣地撥開人群走到了中心,誰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媒體記者都很緊張地看過去,就見司明遠對南家成抬起手:“這次的事情,多謝。”
他的神色依然很是疏冷,卻是主動伸出了手。
南家成一改平日的溫和模樣,良久方才淡淡道:“我知道司少在海城做什麼,我隻是想問,現在司少是以什麼身份來向我說這句話?”
“你說呢?南先生,我和南雪是愛人,也是未來要相伴一生的人,這次的確是因為一些意外,我沒能及時出現,南雪有南先生這樣為她著想的朋友,我很高興。”司明遠目光深邃,唇角也噙著三分笑意。
南家成聽著這一番話,簡直要被氣瘋了。
司明遠這番話說得多麼理直氣壯啊。
一方麵是愛人,另一方麵是朋友。
南家成沉默良久,這才咬著牙握住了司明遠始終不曾收回的手:“那可要請司少多多小心了,如果司少不知道珍惜,我可是隨時……”
“不會有這個機會的。”司明遠輕笑一聲,重重地握了握南家成的手:“之後的事情可能不是南先生擅長的領域,交給我就是了。”
南家成簡直要將牙關咬碎,素來儒雅的男人其實不太擅長對付司明遠這樣的脾性。
他隻能看著司明遠重新離開人群,牽起遲南雪的手,對他朝思暮想的人淡淡笑道:“行了,走吧。”
遲南雪目瞪口呆:“你隻是……”
“不然呢?”司明遠的臉色沉了沉,輕輕捏了一下遲南雪的手以示懲戒,問道:“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恩……”遲南雪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輕咳一聲,有點尷尬。
司明遠淡淡道:“你是不是美國大片看過了?覺得我會用拳頭解決問題?”
遲南雪抿抿唇,有點忍俊不禁,用拳頭解決問題的司明遠,她其實有點想象不出來。
司明遠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從來都不是個莽夫。
“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好。”司明遠頓了頓,這才看向遲南雪:“我可以接受你的不悅或者任何情緒,但是……”
他的聲音微微壓低了些:“我想這次也不至於讓你判我死刑。”
遲南雪的腳步幾乎是無意識地停了下來,她看向司明遠,嘴唇翕合,良久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別這樣。”
“我知道你挺喜歡南家成那樣的……”
“我不喜歡。”遲南雪斬釘截鐵地開口:“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
司明遠沉默良久,捏著遲南雪的下巴,溫柔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