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過來,一方麵是來探病,另外一方麵,也是想要和二位說上一聲。”司明遠單手攬住遲南雪的腰,平靜問道:“差不多我們也回去吧?”
“恩?”遲南雪一怔,點頭應了:“好。”
“等下。”盛興業終於還是沒忍住:“司少,這件事我們還沒說清楚呢。”
司明遠腳步微微一頓。
盛詩雨立刻開口道:“爸!你別胡說!”
“我怎麼能是胡說呢?我問你盛詩雨,你就心甘情願被利用,你就心甘情願什麼好都落不到,你的威亞是怎麼壞的,你以為你爸我老糊塗了不知道?”盛興業怒不可遏。
遲南雪詫異地回過頭去:“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盛詩雨緊忙道:“我爸是想多了,他其實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遲南雪抬眼看向司明遠。
司明遠的唇角微微抿緊。
“遲小姐剛出國的那段時間,你用我們家詩雨擋了多少事情?你讓遲小姐出國了,那時候老周差點將詩雨殺了,司少,人不能這樣做事啊……現在老周被抓了,你就將我們家詩雨忘了,我都替詩雨心寒。”盛興業咬牙道。
盛詩雨終於聽不下去了,她伸手將盛興業拉住了:“行了爸,當時那都是意外,而且司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拿我當擋箭牌。”
“你該對詩雨負責的。”盛興業低聲道:“詩雨是靠著嗓子吃飯的,當時你也知道……”
“夠了!”盛詩雨咬牙,徑自從床上下來了。
她的傷還沒好,每走一步都是鑽心地疼,可是盛詩雨隻是死死盯著盛興業,低聲道:“爸,您別說了,那都是我自願的。”
司明遠沉默地站在那裏,良久方才道:“你以為你的盛世,是誰救起來的?你能夠脫罪,又是因為什麼?”
盛興業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你的意思是,這都是詩雨換的?”
司明遠淡漠地看了盛興業一眼,道:“很多事情我沒有多言,也希望盛先生好自為之。”
盛興業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站在那裏,一步都走不動了。
遲南雪卻是看向彼端的盛詩雨,低聲道:“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有機會吧,南雪,”盛詩雨苦笑了一聲:“有機會的吧……”
司明遠單手拉住遲南雪,道:“走吧。”
遲南雪隻覺得司明遠的手很冷,她一點溫度都感受不到。
良久,直到坐上車,遲南雪方才低聲道:“當年的事情……”
“當時老周身後本就有涉黑勢力,他那時候盯上的人是你。”司明遠頓了頓,似乎不願意去回憶那段時間。
遲南雪微微垂眸,補充道:“但是那時候我出國了,陰差陽錯,那時候你和盛家走得很近……”
她下意識抬眼看向司明遠:“那時候……”她覺得嗓子有點發緊:“你是故意和盛家走得很近嗎?”
“是盛詩雨要求的,一方麵也是為了幫助盛興業脫罪,另外一方麵,也是讓老周誤以為我和盛詩雨才是一對,”司明遠的聲音微微頓了頓,道:“隻是後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