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遠怎會不知道,讓遲南雪這樣篤定地相信,到底有多難。
更何況,輿論這種事本來就是無法完全禁止的。
司明遠知道外麵現在已經鬧成了什麼樣子,可是遲南雪依然什麼都沒有說過。
她安安靜靜的樣子讓司明遠說不出的不安,司明遠頓了頓,道:“對了,這次的事我也和警方確認過了,目前看來晏女士的認錯態度良好,而且很是積極地配合了警方的調查。”
遲南雪微微一怔,下意識看過去。
司明遠的措辭讓遲南雪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果然,司明遠頓了頓,道:“這樣說吧,如果晏女士願意配合,很可能可以戴罪立功,一旦唐靖瀾的過錯被確認,晏女士作為汙點證人,本身又是被脅迫的性質,可能可以主張無罪。”
遲南雪眼底掠過希望的光,道:“我可以去問問母親。”
“恩,你也勸勸她,其實很多人都覺得,她對唐靖瀾是餘情未了,但是我想未必。”司明遠頓了頓,道:“如果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了,反而是好事。”
遲南雪微微頷首應了:“你放心,我都明白。”
司明遠這才伸手,輕輕摸了摸遲南雪的頭,笑道:“現在放心了?”
遲南雪遲疑片刻,問道:“我會勸我母親,以後不會再做這種事了,我其實有點擔心,你和警方談過後,萬一我母親再做出什麼事情,會讓你為難。”
司明遠看向遲南雪,頓時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不會。”他輕輕揉了揉遲南雪的頭,道:“晏女士不是個不能明辨是非的人,她遇到唐靖瀾,隻能說是遇人不淑,經曆了額這一次,想來也不會有以後了。”
司明遠的聲音低沉而讓人心安,遲南雪點了點頭,輕聲應了:“那就好。”
“我現在方便去見我母親一麵嗎?”遲南雪猶豫了一下,問道:“事不宜遲,我擔心先見到我母親的人是唐靖瀾的人。”
“當然。”司明遠毫不猶豫地頷首應下:“現在過去?”
“恩。”遲南雪點頭應了。
遲南雪和司明遠見到晏雁時,晏雁正安安靜靜地坐在玻璃隔板的另一側,見到司明遠,她的眉頭微微蹙起,頓了頓方才低聲道:“司少是來勸我坦誠的嗎?”
遲南雪看向晏雁,道:“想要勸你的人是我。”她沉默半晌,道:“我聽說,您始終沒有將您的銀行賬戶名說出來。”
晏雁苦笑道:“司少,你能讓我和南雪單獨聊聊嗎?”
“當然。”司明遠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點頭應了。
司明遠出去後,晏雁這才看向遲南雪,低聲道:“是司少讓你問我這些的嗎?”
遲南雪看了晏雁許久,道:“明遠和我說,您其實很配合,我之前也在想,我覺得您如果真的知道唐靖瀾在做什麼,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助紂為虐的。”
晏雁微微蹙眉。
“他說自己是為了合理避稅,後來我也意識到了這裏麵一定有很多問題,但是我想……以靖瀾那樣與世無爭的性子,想來也不會做什麼太誇張的事情。”晏雁低聲道,眼底眉心掠過一絲不自然:”我……我也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