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南雪沒說話,隻是手微微顫了顫。
警署長道:“我其實是想征求一下二位的意見,其實如果那些話,晏雁女士願意變成坦白的話,或者願意進一步配合我們的工作,去抓捕唐靖瀾的話……晏雁女士本身又是輕罪,是完全可以主張免罪的。”他頓了頓,苦笑:“隻是晏雁女士其實不太配合,您應該也知道,她一直都很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想,二位這邊能不能配合做一下工作?”
司明遠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遲南雪,道:“我想我們這邊不太方……”
不太方便四個字都在嘴邊了,遲南雪卻忽然伸手,將司明遠的手抓住了。
“我可以。”遲南雪頓了頓,道:“即使晏雁不願意配合也沒關係,我知道如何做。”
警署長一怔,立刻點頭道:“那就太好了,我就知道遲小姐您肯定有辦法,謝謝您,真的,這是我們這些年一直在做的大案,我們懷疑唐靖瀾身上背著不少人命呢。雖然都是在境外做的買賣,但是唐靖瀾一天是我們的人,一天還在用我們的同胞來賣命,我們就不可能視同不見。”
遲南雪微微垂眸,點頭應了:“恩,今天不行了,改天吧。”
“好,好,都聽您的。”警署長簡直喜出望外,臨走時還握著司明遠的手認真道:“少夫人真是深明大義。”
司明遠沒理,隻是平靜地打了個招呼,徑自拉著遲南雪上了車。
他的唇角微微抿緊,遲南雪側頭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司明遠蹙眉看過去。
“你是不是不高興了?”遲南雪平靜地問道。
“我不希望你和他們繼續牽涉瓜葛,”司明遠沉聲道:“這次的事情是因為媒體還沒追上來,不然這樣級別的新聞,即使是我,也隻能做到避免擴散,最初的那一撥是防不勝防的。”
遲南雪怔怔地看向司明遠,司明遠顯然沒有察覺,徑自說了下去:“你現在肩負著很多事情,你的公司也需要你的關注,你還懷著孕,這種時候……這樣的事情不該分散你的注意力。”
遲南雪忍不住笑了。
司明遠氣不過,徑自伸手捏了一下遲南雪的臉,道:“怎麼?”
“你以前……不是一個愛多話的人,”遲南雪出神地想了想,道:“我以前第一次見你,是在軍區的聚會上,我記得可清楚了,那時候大家都是朋友,畢竟都是一個軍區大院裏麵長大的,大家都特別熟悉,盛詩雨那時候還主動和我打了招呼,大家都高高興興地鬧在一起,畢竟都是同齡人。隻有司少你不一樣。”
遲南雪陡然提起過去,司明遠的唇角忍不住微微挑起,又有點尷尬地輕咳一聲。
他忽然就很想知道,在那時候的遲南雪眼中,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見司明遠的眼神明顯變得熱切幾分,遲南雪卻賣起了關子:“我那時候……就覺得很有趣,哎算了,當年的事情也不多說了。”
司明遠剛剛彎起的唇角頓時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