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是啊!”
“公眾人物也說謊的嗎!”
不知道是群眾還是媒體尖聲問道。
盛詩雨的臉色愈發蒼白,良久方才啞聲道:“我說了不是我……”
“所以盛小姐,您的意思是願意指控您的父親嗎?”
“盛小姐對這件事到底了解多少?”
“我記得盛小姐曾經排過一個公益反洗錢廣告,盛小姐現在想起來,不覺得羞愧嗎?”
“我羞愧什麼?”盛詩雨像是被點燃了似的,徑自抬眼看過去:“我告訴你們,我自己做沒做這種事,我問心無愧我!”
“那為什麼公司從來都沒有站出來為盛小姐您說過話?”
“是啊,別說公司了,就算是您的未婚夫……”
盛詩雨的大腦就像是忽然僵住了一樣。
她靜靜站在那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她主動反對南家成出現的,是她主動告訴南家成,這件事交給她一個人,不需要南家成出麵。
是她說,不願意將南家成牽涉進來。
可是她始終記得,南家成曾經為了遲南雪赴湯蹈火的樣子,乃至於後來,她連南妍都忍不住羨慕起來。
都說患難見真情,如果沒有那些,她可以自欺欺人南家成就是個淡漠的人,或許她喜歡的就是那樣淡漠的性子。
可是南家成不是。
他可以為了另外一個女人熱情非常,也可以為了其他人扮演深情款款的騎士,唯獨對她……
似乎因為她足夠喜歡他,所以她活該什麼都可以自己做,活該變得堅強。
無堅不摧。
盛詩雨深深吸了口氣,剛想開口,就聽一道聲音傳了進來——
“她的愛人怎麼了?”
南家成。
盛詩雨呆呆地看向不遠處的人,隻覺得眼眶瞬間就溫熱了,像是遇到困境的孩子,終於找到了那個讓她舒心的懷抱。
“我可以以我個人名譽擔保,盛詩雨不會做這件事,具體犯罪嫌疑人不是已經移送法辦了嗎?各位不去問司法程序走到什麼程度,在這裏刁難詩雨,你們覺得有意義嗎?”南家成不動聲色地將盛詩雨護在身後,沉聲問道。
“盛小姐也是公眾人物,不適用平常人的做法。”有記者吊兒郎當地笑了。
南家成的目光從那記者臉上掠過,那記者頓時覺得有點不舒服。
然而很快,他又笑了:“南先生,我們都知道,您和司少走得挺近的,畢竟都喜歡遲小姐不是?雖然您這邊是過去時了,但是也是被動的,如果能主動,您還想正在進行時呢,但是我就不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啊……我說點簡單的,您不用用這種眼神看我,您說您學誰不好您學司少?司少那也是您學得來的?學得來,您就不至於現在在這裏當過去時了不是?”
那記者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南家成站在那裏,就覺得臉上一陣陣窘迫。
他沉默半晌,這才開口道:“談不上是誰學誰,隻是一句很簡單的話,諸位如果不分青紅皂白,一定要對詩雨的正常生活做持續不斷且不講理由的騷擾,那麼就等著收律師函吧。”
南家成的語氣依然很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盛詩雨驚疑不定地看了南家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