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小三黑的居然真的捅了我,那冰涼的質感告訴我,這不是在開玩笑。
他捅進我身上之後,退後幾步,好像個沒事人一樣看著紮在我腹部的匕首。我的身體驟然像是沒了力氣,我用手捂著傷口,雙腿一軟我跪倒在地,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很疼。
唐詩韻尖叫的聲音響徹整個空倉庫,她一直在看著我,看到我被捅了跪在地上,她瘋狂的扭動身子大叫,陳望哥,陳望哥,你不要死啊……
小三黑皺著眉頭對他小弟說,太刺耳了,把她嘴堵上。
陳碧茹跪爬著叫到,望子,望子,你別死,三黑哥,你放了望子吧,你怎麼搞我都行,我給你玩,現在去醫院還不會有事。
小三黑一腳踹倒陳碧茹,她還要爬過來,小三黑狠狠的照著她的小腹來了一下,凶厲的說,操,別他嗎磨嘰,婊子就好好做個婊子,狗就老老實實的做個狗。
小三黑回過頭看著我說,陳望,你之前不是說能給我辦到的事情都給我做麼,你真的能辦到。
他真的要弄死我,要玩命。
在小三黑用手把住我時,我已經感覺到不對勁,可是被揍的身子反應太遲鈍了,我本能的隻有側身動了一下,可仍然是沒躲過,被他匕首紮在了腰部。
我扯著嘴角強露笑意說,三黑哥,你牛逼,你牛逼。我服了,還是你屌。三黑哥,我死之前,能不能做個明白鬼,到底是誰讓你一定要搞死我?
認服不丟人,這時候再硬氣的裝逼才是智障,想被他馬上捅死麼?隻要小三黑他不馬上捅死我,隻要他大意得意,或者掉以輕心,我就能博一把!
我露出的笑隱隱有輕蔑,但是不會讓人立刻惱羞成怒,會讓人感覺我其實是口服心不服的樣子。
能讓人理解成,是輕微挑釁的笑。總是揚威耀武的人,通常最是受不了這樣的輕蔑與挑釁。
果不其然,小三黑猛地一把恏住我頭發,他嘲笑的說,你是不服?沒關係,我也不用你服,你會求我的。想知道是誰告訴我是你搞鬼然後我冒險也要弄死你嗎?其實是你的熟人。
我被恏住頭發仰著頭看他,熟人不熟人我沒時間思考,但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羞辱我,來彰顯你的尊嚴,來顯示你的牛逼。
可是我很快後悔了。小三黑抬頭對他的小弟說,去,讓地上的婊子透透風,穿的這麼多太難看了,車上的女生不是也不老實麼,條條帶帶的都給拿開,讓陳望好好看看。
我一手捂著小腹,另一隻手胡亂揮著大罵道,操你嗎的小三黑,你他嗎有本事就現在搞死我,弄女人算個幾把玩意。
小三黑陰惻惻的說,我說了,你會求我,來,現在求我,跪著給我磕頭,然後看我玩弄你重要的女人,哈哈哈。
我曾經看過一部野史,上麵說陳友諒兵敗,他的老婆被男人玩時,他是被吊起來貼住眼皮看著,最後活活被氣死了。
有些人心裏是變態,真的有變態,我相信了這句話。小三黑一刀沒捅死我,目的就是要這般羞辱我麼,眼睜睜看著,然後在屈辱中去死。
耳邊傳來唐詩韻驚恐的尖叫聲,那倆個狗娘養的混混把她嘴巴裏的布條拿下來故意嚇唬她,用手一點一點的拉扯她碎布條的外套,看著她尖叫;陳碧茹的外衣被扒扯的也是零零散散,她再怎麼掙紮,也不可能有兩個男人的力氣大。
我的手不再亂揮,把住小三黑的胳膊,語氣特別低下的說,三黑哥,我錯了,求你放了我吧,要不你就直接弄死我,我求你別折騰她們了,你直接弄死我吧。
小三黑的笑意更濃,他微微靠近我,彎下腰低頭說,傻逼,死之前我告訴你個道理,最了解你的人,才是最能要你命的……人。
他嘴裏慢慢流出血液,身子踉踉蹌蹌的搖晃,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胸口。
我仍舊跪在地上,嘴角有些病態的笑,小三黑,我也說過了,你要把我弄死,不然,我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