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烈什麼都不記得,淩烈最早的記憶是一場屠殺。
其實,那一次,淩烈並不是被殺的對象,他隻是在屠殺結束的時候不經意間闖入了屠殺的現場。因此成了一個並不是屠殺對象卻是要被屠殺的人。
但淩烈並沒有死,相反,無論是被屠殺的人,還是屠殺的人,當時在現場的隻有二個人還活著,至於為什麼,時至今日仍無人知曉,因為活著的那二個人至今仍暈迷不醒。
人是一個奇怪的動物,但凡未知的事情總有人去探究。
靈隱村,淩烈現在所在的村落,時隔那次屠殺後已過去了七天。
靈隱村村長靈溪的密室中,一老一少二個人。老者自然是靈隱村村長靈溪,而少者則是靈隱村村長靈溪的孫女靈雪。靈雪是那次屠殺事件中的活下來的二個人之一,當然除了淩烈,她就是唯一幸存者了。
“雪兒,告訴爺爺,當時發生了什麼?”靈溪在時隔七天之後第一次開口對靈雪問起這件事。
並不是靈溪不想盡快搞清楚整件事情的始末,而是麵前唯一的孫女至今仍活在驚恐之中,他不能看著這個幼小的心靈無休止的陷入驚恐之中。在這七天之中,他派出了至少不下於十批人去屠殺現場,但所獲甚微。
但形勢迫使他不得不去弄明白,因為事件的發生地點介於靈隱村與尚水村緩衝地帶,所謂緩衝地帶是這二個爭鬥了幾百年的村落的禁武區和爭鬥區。二個村落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爭鬥決不在村落進行,這一規定已無法探究其起源,但為村落裏的人世代所遵守。這一緩衝地帶從上次爭鬥結束後,已有一年時間處於平靜,而突然的屠殺事件意味著爭鬥的來臨。如果僅僅隻是爭鬥,靈溪是沒有這般焦慮的,但如果村落麵臨大難,那決不是他靈溪一個人能承擔的。
“爺爺,那些人都是因為他而死的。”靈雪兒驚恐的眼神中透著一絲鎮靜。
“他?他是誰?莫非……”靈溪想到他就有些頭疼。
“爺爺,是的,就是他!”靈雪說到他時,並沒有怨眼,反而流露出一絲感激。
靈溪想知道事情的原因,又問道“雪兒,我們暫且不管他,說說當時的情況?”
“不能不說他。”靈雪顯得有得激動道,靈溪看著靈雪兒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靈雪似乎又回到了七天前的那一刻。
尚靈道,地處尚水村和靈隱村緩衝地帶的中心,將緩衝地帶一分為二,自道兩邊各深入二十裏即為緩衝地帶的範圍,緩衝地帶再深入二十裏即到了各自的村落邊緣,各自村落的中心自然離這條道更遠些。
“娘,你看這個布娃娃看著我在笑呢!”一路上,靈雪跟隨著靈隱村的人正在回村的路上,歡快的聲音未間斷過。
“娘,我們下次什麼時候再去鎮上。”
“娘,我們還有多久到村裏啊。”
……………………
“娘,血……”
靈雪兒一直歡快的聲音中,突然變得驚恐。
“大家小心……”一個大漢話還未說完,一支利箭已貫穿他的咽喉。
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陣箭雨而來,這群人中又有十來人中箭倒下。
“什麼人,出來,有種的和你爺爺戰個痛快。”人群中一個壯實的漢子從人群中跳出來。
“兄弟,你回來!”人群中,懷抱靈雪兒的一青年急喊道,眾人將其圍在中間,顯然,他是這一群人中的為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