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顏非這麼一吼,白驀堯薄唇緊抿,繃著一張豔絕的臉,仍舊倔強的撇過頭去。
“咳咳……白驀堯,聽話。”見白驀堯這副模樣,夏顏非不由輕咳。
“你吼我。”白驀堯依舊偏過臉,不去看夏顏非,聲音毫無起伏,卻陡生一種委屈的感覺。
“……”
“……”
“……”
“……”
這下又是四個人的無語了。
夏顏非一陣哭笑不得,誰來告訴她,為毛白驀堯又傲嬌成這樣了……
“小堯堯……咳咳……乖哈,你受傷了,必須要治療。”夏顏非幹笑兩聲,伸手摸了摸白驀堯的臉,輕哄道。
“自己治。”白驀堯繃著的臉因為夏顏非的這一動作而稍有緩和,卻還是沒有回過頭來看她。
他自己可以治療,不需要他!
“白公子,怕是你自己沒辦法治療好你的傷吧?看你這般模樣,怕是被鎮魔珠傷了?”言子期站在那裏,聲音冷然。
以白驀堯的修為豈是一個有幾千年修為的假冒鳳凰神女的雞妖能傷到的?
所以,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鎮魔珠。
鎮魔珠都能製服那萬古妖魔,白驀堯被之所傷也實屬正常。
隻是那鎮魔珠的傷就算是輕傷,自己治療也是好不了的。
“與你何幹!”白驀堯幽冷的紫眸夾雜著冰霜掃過言子期,聲音裏透著冰冷。
鏡恒在一旁拉著蘇意歌,隻定定的看著這兩個同樣似是寒冰一般的男子在對視中劃出的那一抹火焰。
他不由在心底感歎,怎麼夏姑娘招惹上的都是冷漠如冰的男子!
好像……白驀堯要冷得更攝人一些。
若是夏顏非此刻知道鏡恒心中所想,她一定會氣得大罵鏡恒的大爺:招惹?! 她什麼時候招惹言子期了!她招惹的隻有白驀堯好不好!不對!是白驀堯先招惹她的!
“白驀堯!你給我聽話好不好!你還要不要你自己的命了?!”夏顏非將白驀堯的臉強硬的轉過來,低吼道。
這丫的怎麼這麼不讓她省心?!
“我在生氣。”白驀堯看著夏顏非微怒的臉,半晌才抿了抿唇,說道。
反正,反正看見他的阿非這麼維護一個人,他心裏就很不舒服。
“……你夠!我也在生氣!”夏顏非閉了閉眼,嘴角抽搐,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真的覺得她快被白驀堯整瘋了……這貨就不能讓她省心一點嗎?!
“那……不生氣。”白驀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夏顏非不悅的臉,又抿抿唇,隨即抬起修長如玉的手去撫了撫夏顏非的臉,好似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在尋求原諒一般。
除了夏顏非和言子期,屋子裏的蘇意歌和鏡恒都已經驚呆了。
據說,白驀堯是個魔尊……特別強大的魔尊……可是……可是誰來告訴他們,為啥這個魔尊大人居然這麼……這麼萌?!
說好的殺人不見血呢?!說好的冷漠殘忍呢?!說好的高傲如斯呢?!
為毛那些恐怖的傳說在夏顏非的麵前都成了……成了……嗯……成了不可能的事?
魔尊大人他……他明明就是個妻管嚴啊!
“……那你讓不讓言子期給你療傷?”夏顏非黑著臉,臉上已經緋紅。
為了讓這廝同意讓言子期給他治療,那……那她就忍了他光天化日的摸她臉的流氓行徑!
可是夏顏非好像忘了,剛剛是她先摸白驀堯的臉的。
“讓。”白驀堯抿唇半晌,才頗為不情願的回答。
“乖。”夏顏非一聽這話,立刻眉開眼笑,又轉頭對言子期說道:“子期,你快給他治療吧。”
“好。”言子期看了一眼一直敵視他的白驀堯,隨即點頭。
隨後,言子期便走到白驀堯的背後,將手放置在他的背上,一抹金光乍現,隱隱的泛起一些淡淡的煙霧來。
白驀堯閉著眼,眉頭緊皺,蒼白的臉上滑下幾滴冷汗。
夏顏非見狀,連忙問言子期:“他沒事吧?怎麼好像很痛的樣子?”
“阿非,不痛。”還未待言子期回答,白驀堯便睜開了眼,對夏顏非說道。
夏顏非抓緊了白驀堯微涼的手,雖不言語,卻還是透露出擔心的神色。
“放心吧,這點痛,他能忍得。”言子期冷眼看著這一切,一邊替白驀堯療傷,一邊說道。
“那就好……”夏顏非聽了言子期的話,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何嚐不明白,依照白驀堯的性子,他就算是再痛他也不會在她麵前吭一聲的。
她明白,他是怕她擔心。
白驀堯見夏顏非聽了言子期的話才鬆了一口氣, 他不由低下頭去,垂著眸子,似是不悅。
為什麼阿非不信他……為什麼她要相信那個言子期……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白驀堯的臉色顯然不再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