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車輛需要半小時的路程,在軍車那如同公鴨嗓子的鳴笛聲下,這段路程僅僅用了十分鍾不到。
到了警備區,段飛跳下車之後便開口道:“幫我安排一個空房間,把他們帶進去!”
王自強點了點頭,立即將事情安排了下去。
不等段飛去見李超與劉荊州,身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你小子在搞什麼名堂,不是說去抓悍匪嗎,怎麼和地方警察扯上關係了?”電話中頓時響起了一陣質問聲。
“朱首長,你可能被人蒙蔽了。”
段飛義正言辭的回答道:“就是因為地方警察的參與,悍匪才沒抓著,誤逮了兩個。你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肯定把這件事的影響消除掉。”
他和電話裏這位慕首長認識的過程有些奇葩,因為對方曾經在軍演中被他殺過一次。不過事後對方非但沒有追究,反倒拉他促膝長談過一次,算是結下了點香火情。
找對方求救隻是他臨時起意,為了讓對方答應,他還不惜編造了一個偶遇持槍悍匪劫持的蹩腳借口。本以為對方會遲疑一下,沒想到對方答應的比他想象中痛快了很多。
“不行,已經有好幾個人打電話過來問了。”
朱首長果斷拒絕,不過很快他便又再次出聲道:“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可以給你十分鍾時間,前提是我不能再聽到任何關於這件事的聲音。否則的話,我就把你給賣了,你自己看著辦。”
段飛根本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隻能點頭答應道:“沒問題!”
……
燕京,某處紅磚小樓。
一位體形魁梧的老頭掛斷電話,咧嘴笑出了聲。
魁梧這個詞語和老頭似乎一點也不搭調,但這兩者偏偏在眼前這個白發老頭身上很好的結合在了一起。
朱衛國!
國內碩果僅存的幾位抗戰元勳之一,雖然如今並不擔任實職,可地位超然。由於自身就是江浙人,所以如今自然而然的留在了南都jun區。
旁邊一位坐姿端正的老頭瞥了對方一眼,端著手裏的特供茅台呷了口道:“答應了?”
“他敢不答應!”
朱衛國答道:“不說這件事本身的責任,我生氣的話,連江城警備區的門都不讓他出。還他媽悍匪、被人蒙蔽了,當我真的老糊塗了?”
端正老頭幫自己添滿酒,揶揄道:“你一個警備區還真困不住他,不信你可以試試。”
“不試!”
朱衛國直接了當道:“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話剛說完,他的手機便再次響了起來。不過僅僅看了一眼,他便直接掛斷,甚至連手機都關了。
和端正老頭碰杯,朱衛國接著道:“王老頭,你怎麼會把這麼好的苗子放走,就算是嫌惹事,不想要的話可以給我啊!要是晚上沒這檔子事的話,我上哪去找人?”
端正老頭不是被段飛稱為王老哥的老者又能是誰,而朱衛國此次來燕京的目的除了和王老敘舊,便是想要借段飛過去,沒想到段飛反倒自投羅網。
倘若被段飛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因為今天求救的事情把場子悔青。兩個加在一起兩百多歲的老頭合夥算計一個年輕人,還有比這更不要臉的事情嗎?
“你當是我不想要了?”
王老喝了口酒,回答道:“他自己不想在部隊呆了,所以我才讓他出去散散心,而且前些年也的確辛苦他了。”
朱衛國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他現在在做什麼,怎麼和江城那個小書記家的兒子打起來了。”
換做旁人來說這話,明顯就有些托大了。江城一把手雖然和幾個直轄市不能相比,但怎麼也不能用一個‘小’字來形容。可從朱衛國嘴裏說出來,一切又顯得天經地義。
“這件事我不知道。”
王老回答道:“江老頭過世的早,如今家裏有些不太平。一個小女娃娃撐著我也不忍心,索性把段飛打發到那去了。”
朱衛國歎了口氣,問道:“是那個叫江羽瑤的丫頭嗎?”
“嗯!”王老點了點頭,打算再飲一杯。
朱衛國急忙伸手阻攔,出聲道:“你這老不死的,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喝酒都不老實。別以為我沒注意,你都多喝三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