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範顯然低估了年輕男子的抗擊打能力,腦袋硬挨了一記的年輕男子獰笑著閃過吳越範再次襲來的椅子,一拳直接砸向吳越範的臉頰。
有些狼狽的閃開進攻,吳越範頭也不回的立即道:“要是你這次還打算看我挨揍,我就和你絕交!”
一直在看熱鬧的段飛無奈搖頭,動身擋在了年輕男子身前道:“冷靜點,別傷了和氣。”
年輕男子摸了摸被椅子擦破的頭皮,看了眼手上的鮮血,隨後直接衝著明顯是在拉偏架的段飛撲了上去。
已經進行了警告,所以段飛也就不再客氣。
淩空躍起之後,他一腳直接甩在了年輕男子的胸口。像是一個不規則的足球,年輕男子的身體徑直倒飛了出去,身體掠過欄杆,掉在了一樓大廳。
看著身形飄逸的段飛,吳越範著實有些羨慕,也一再慶幸自己並沒有來得及跟段飛結仇。
始終坐在椅子上的那位歲數較大的男子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一層寒色,不過他倒是還能控製住自己的脾氣,“我叫付江,一直在魔都做金融行業,這趟來江城是受胡章邀請。”
劉荊州皺眉。
“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咱們就此揭過,以後大家可能還有合作的機會。”自稱付江的男子接著道。
可能在江城,聽過付江這個名字的人並不多。然而在魔都,具體點可以說是金融行業,付江就可以算是大名鼎鼎的金融大鱷了。
從上世紀九十年代起,付江便活躍在私募領域,先後經曆了私募最為瘋狂的時代以及後來的巨鱷時代。顛峰時期,付江所帶領的團隊手中掌握了數十億的資金。
有賺就有虧。
兩年前付江建倉三個月,整支基金虧損百分之六十三。一場下來,他幾乎輸的傾家蕩產。當然,一次失手,還不足以否定付江的能力。
單憑劉荊州的跋扈行徑,付江便知道對方肯定不會簡單。他這個老江湖雖說有胡章做靠山,卻也不敢太放肆,隻希望事情能到此打住。
想到晚上事情的經過,付江隻覺得有些太過冤枉。
他喜歡聽昆曲,於是胡章便安排人帶他到這裏聽戲。當他透漏出剛才唱戲那位姑娘不錯時,算是他半個保鏢兼司機的年輕男子便請了對方。
對此他倒是見怪不怪,心裏也的確生出了一些想法。喝完茶之後,年輕男子便提出出去喝酒的事情。可沒想到那位姑娘脾氣很擰,直接表示了拒絕。
他手下那位保鏢說話也有些過分,這才引發了衝突。
就在劉荊州和付江說話的時候,段飛走到了打算出聲的李洪偉身邊,低聲道:“看在小雪的麵子上,我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摻合晚上的事情。”
李洪偉嘴唇囁嚅,想要反駁的話已經到了嘴邊,最後卻被他生生忍住。
他這趟過來倒也算是公事,主要是代表官方和付江談一個金融項目落戶的事情。除了他們,包括江城市方麵如今都在爭取這個項目。
好不容易才有了近距離接觸對方的機會,李洪偉又怎麼能想到會生出這種烏煙瘴氣的事情。
盡管心有不甘,可上次丈母娘車禍的事情也算給他敲了警鍾,他已經輾轉知道那件事其實是段飛促成的,自然再也不敢拿以前的態度去和對方接觸。
茶舍方麵的工作人員此時也已經趕了過來,但是不知道對方究竟是知道了劉荊州幾人的身份,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根本沒敢上前,更別說勸阻。
“誰要跟你合作了?”
沉吟了半晌的劉荊州出聲:“別說你是胡章請來的,就算是胡章坐在這,應該也不敢像你這麼放肆。不過看你歲數大了,我也不和你計較,帶著你的人滾吧,現在就離開江城。”
好歹曾經也算是一號人物的付江沒有動身,隻是微微顫抖的雙手充分的表露出了內心的狀態。
“怎麼了?”
劉荊州似笑非笑,把一個仗勢欺人的公子哥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是不是想要打個電話試試,要不要我告訴你手機號?”
付江深吸了一口氣,憤然離席。
李洪偉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急忙動身追了上去。
劉荊州先是一臉不解的看了眼段飛,隨即急忙追了出去。他自然不是為了攔下付江,而是急著去找那位唱戲的小姑娘。
讓他感覺遺憾的是,自己剛才英明神武的形象並沒有被對方看到,否則應該都不需要再浪費什麼唇舌,對方直接就拜倒在他的身下了。
“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吳越範出聲對段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