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段飛篤定的搖頭,回答道:“沒拆招牌前還有可能,現在他們拉不下臉了。而且就算報警也沒關係,撐死算一個尋釁滋事,幾天就能出來。”
毫不誇張的講,就衝著會所保安攻擊這一點,段飛就已經有了立於不敗之地的理由。隻要他當時亮出血刃的那張證件,甚至將那個汪威揍上一個半死也沒有多大關係,讓對方吃一個啞巴虧。
不過段飛並沒有濫用這個特權的想法,而且將那張無數人用鮮血堆砌起來的證件用在這個地方,他就算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
所以在榕江會中,他一直都克製著自己的行動。雖然做了那麼多事情,但充其量也就是一個鬥毆,尋釁滋事而已。
柳燕點了點頭,好像一點也不懷疑段飛的判斷。
汪威站在會所二樓的幕牆前,眼睜睜的看著段飛兩人揚長而去。
目睹了事情經過的唐裝男子走到汪威身側,出聲道:“這件事我會負責,你們的損失我也會處理。”
汪威搖了搖頭,問道:“柳叔,你也不認識那家夥嗎?”
這件事已經不是應該如何處理損失之類的問題了,榕江會的招牌被砸,幾乎無異於整個汪家被人甩了一耳光在臉上。
更為可惡的是,對方還放言一天不說人是誰,榕江會就一天不能掛招牌上去。
“嗯!”
被汪威稱為柳叔,真名也叫柳叔的唐裝男子點頭道:“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老板。”
一名黑衣男子擒著砸完招牌,好不容易才從雨搭上麵下來的崔總走了過來,出聲問道:“他怎麼辦?”
汪威扭頭,冷聲道:“打殘,丟出去。”
盡管明知道砸招牌的事情並不怪對方,可滿腔怒火沒處去撒的汪威隻好先拿這個替死鬼開刀。
崔總急忙討饒,但哪裏會有人在意他的意見。
鴻運公寓。
在小區前的藥店買了瓶紅花油,段飛進到柳燕住處的時候,一股熟悉的馨香撲麵而來。柳燕在豐城的住處倒是和之前劉雪在燕京的住處有些相似,都是一室一廳的單身公寓。
不過比起之前在燕京的時候,柳燕似乎變的邋遢不少。房間中的東西擺放的雖然都很整齊,但除了衛生間和臥室,其他地方都蒙著一層灰塵。
柳燕給段飛直接從冰箱拿了瓶水,簡單的擦了擦茶幾後,羞澀道:“不知道你要過來,最近太忙都沒怎麼收拾。”
“挺好的。”
段飛昧著良心說了一聲,在沙發坐下道:“你的手腕還疼嗎,我幫你擦擦藥!”
柳燕點頭,落落大方的將手伸過去道:“你怎麼會突然來豐城,而且還去了榕江會?”
段飛抓著柳燕柔若無骨的芊芊素手,一邊擦藥,一邊笑著道:“我說是緣分你信嗎?”
柳燕翻了個白眼。
“我這次正好路過這裏,特地來找你。”
話一說完,段飛這才想起了還被她丟在柳燕公司的阿特蕾,急忙道:“對了,有件事想要讓你幫忙。”
“什麼事?”柳燕問道。
“我有個朋友,剛從菲律賓過來,人就在你們公司。”段飛說道:“要是可以的話,我想把她留在你們公司,讓她學點東西,也不用特別關照。”
柳燕疑惑道:“什麼朋友,男的女的?”
“女的。”
段飛回答道:“她是菲南部的人,我過去那邊執行任務的時候認識的,她哥哥希望我能把她帶走。”
柳燕倒也知道菲律賓國內的混亂狀況,點頭道:“沒問題,我這就去打電話安排一下。要是她沒有住處的話,我們有員工宿舍。”
段飛點了點頭道:“謝謝你了。”
過了半晌,柳燕還是沒動,而是似嗔似怨的盯著段飛。
段飛不安道:“怎麼了?”
“手!”
柳燕輕啟朱唇。
段飛像是這才意識到對方的手還被自己抓著,急忙鬆開道:“你先打電話。”
柳燕撥出電話,很快便將阿特蕾的事情安排妥當,倒也沒有詢問段飛有沒有擦完藥,似乎十分享受的再次將手伸了過去。
段飛蹬鼻子上臉,借以抹藥的名義再次將對方的手攥住道:“今天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柳燕歎聲道:“那個大胖子是我們的客戶代表,被我把談話內容錄下來之後,有些惱羞成怒。”
段飛搖頭,“我不是說這個。”
柳燕沉默片刻,出聲問道:“你真的要聽?”
“嗯。”
段飛點頭。
柳燕歎了口氣,出聲道:“有個小女孩,從她記事起就知道自己是個私生女,和她的母親相依為命。後來女孩的母親病故,剩下小女孩孤苦伶仃的一個人生活。好在她的爺爺還算開明,將她帶回了家,臨終前更是給小女孩留下了一筆足以讓她衣食無憂的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