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從身上撕下了一條布,捆住李末枝被咬傷的腿部。隨後抓起T恤蓋在對方腰間,急忙將對方抱起,朝營地位置跑了過去。
營地那邊倒是準備了血清,隻是這種程度誰也不敢保證血清能夠起到作用。看到李末枝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不忘抓著外套,段飛隻能搖頭苦笑。
“被銀環蛇咬傷,準備血清!”
眾人隔著老遠就聽到了段飛的喊聲,立即依言準備了起來。
等到何九歸替李末枝注射過血清,直升機將李末枝接走進行進一步治療之後,眾人這才將視線放在了光著腳丫,身上隻有一件橫搭在腰間,勉強隻能遮住重要位置的段飛身上。
“看什麼看!”
段飛板著臉喝斥了一聲,然後頭也不回的鑽進了自己的帳篷。
肯定是解釋不清楚了,他也就懶得再多說什麼。而且別說是其他人,如果不是親曆了這件事,說出去恐怕就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
洗澡偶遇也就罷了,被蛇咬傷之後兩個人都沒來得及穿衣服?
直到深夜,眾人才知道李末枝因為救治及時,整件事有驚無險。與此同時,各種花邊新聞卻已經在集訓成員中傳開。
“首長電話!”
程披甲走進段飛的帳篷,將一部衛星電話遞了過去。
“首長,我是段飛。”
段飛態度異常恭敬,幾乎已經到了討好的程度。
這也幸虧是李末枝沒事,如果對方真的為此丟掉條腿,他這會也就應該考慮跑路的事情了,哪裏還敢留在這裏。
“集訓的事情結束,你把那個叫龍超的人送到豐城公安廳。”電話對麵的李大炮叮囑道:“我已經聯係好了那邊,到時候你把人交給他們就行了,不要節外生枝。”
“嗯。”
聽到不是詢問李末枝的事情,段飛這才舒了口氣,答應了一聲之後,他又忍不住道:“還是首長考慮的周到。”
這句話聽上去是在拍馬屁,但其中不乏諷刺的意思。
嚴格追究起來,毒品的問題還涉及到了武警方麵,軍方也有一定的追查權利,而李大炮的表態則將事情完全給推了出去。
以他了解到的情況來看,等龍三到了公安廳,這件事很有可能就再也沒有了下文,最後無非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當然,李大炮的意見從某個角度來看也沒有問題,涉及麵太廣,軍方並不好出麵插手這件事。而且這件事也過於有些敏感,一旦真的揭開這個膿包,帶來的影響和動蕩將是任何人都無法預估的。
“別在那說風涼話,問有些問題需要事先多想想。”李大炮接著說道。“另外你之前說的視頻我忘了,以後不要再提。”
段飛還沒完全理解李大炮話裏的意思,隻聽對方又接著問道:“末枝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別以為不出聲老子就不追究這件事了。”李大炮道。“老子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女,讓你個小王八蛋三番五次的欺負。等你回來了之後,咱們好好聊聊這件事。”
“首長,你同意我休假了?”
段飛對著電話道:“謝謝首長體諒,我一定好好享受這個假期。”
翌日,清晨。
段飛還沒發聲,已經收拾好行裝的集訓成員便已經自覺的列好了隊,似乎是要奔赴沙場,所有人的神情都十分肅穆。
從帳篷中出來的段飛走到眾人身前,問道:“都想好了?”
牲口出聲道:“段教官,我有個問題要問。”
段飛點頭道:“什麼問題?”
“要是犧牲的話,撫恤金是多少?”
牲口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家裏情況不大好,家人還都等著我照顧。要是給的撫恤金多的話,我就去,要是少的話,我就不加入了。”
段飛笑著搖頭,“肯定不會讓你家裏大富大貴,但衣食無憂的問題不大。”
“那就行了。”牲口笑道:“我加入血刃!”
“我也加入。”黃峰會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堅定。
“我加入。”
前麵的都進行了表態,眾人將目光集中在了最末的戲精身上。戲精先是朝著眾人身上看了眼,無奈開口道:“我挺怕死的,實力也不如大家,所以我決定……”
“堅定的擁護段隊長,團結在段隊長周圍。努力的向段隊長學習,爭取成為一名像段隊長那樣的優秀軍人。在以後的任務中,發揚我黨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發揚我軍善打大仗打惡仗打持久仗的光榮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