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鬆掛斷電話,重新回到會所的一間包廂內坐下,“段飛說他馬上就過來。”
“麻煩你了。”
付國立即出聲道謝。
“這點小事,就不用客氣了。”汪雨鬆笑道。“對了,有件事我比較好奇,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解釋一下,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什麼事?”付國問道。
“你這麼急著找那個段飛,究竟有什麼事?”汪雨鬆盯著付國的眼睛,“不要誤會,我隻是想知道你們的關係。那家夥已經讓我頭疼一次了,我實在不想再去為他頭疼第二次。”
他差不多算是從床上被汪威拽來的,剛到的時候他更是一頭霧水。
他實在是想不通,段飛和付國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為什麼會攪合在一起。而且在晚上邀請段飛的事情上,付國更是沒有了以往那種與他年齡不符的沉穩風格。
他剛才故意拖延了一下時間,想要看看付國會是什麼反應。結果對方雖說沒有一直催促,可也從來沒有提及要走的問題,兩人光是茶水都喝了三壺,聊的也都是些有的沒的東西。
如果說段飛和付國這兩個人是友的話,倒是沒有太大問題。可如果是敵的話,他或許也會麵臨一個站隊問題。
照理說他怎麼都應該站在付國一邊,畢竟是舊識,而他和段飛之間還有嫌隙,幫理幫親都說得通。可當他從對方口中知道段飛普通軍人的身份時,不僅沒有覺得驚喜,反而愈發的搖擺不定了。
先不說段飛此前在榕江會的所作所為哪裏有半點軍人的影子,就算對方真的隻是一個軍人,一個普通軍人,哪裏又需要付國如此費盡周折的尋找?
“我有事找他幫忙。”付國回應道:“有一點你可以放心,起碼在今天的這場談判結束之前,我們都是朋友,也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那就再好不過!”汪雨鬆笑著點了點頭。
大約一個小時,他們兩人又喝了壺茶之後,晨光熹微,樓下的保安這才傳來了段飛抵達的消息。
汪雨鬆見到段飛,指了指身邊的付國,立即介紹道:“付國。”
“我知道。”
段飛將目光放在了付國身上,上下打量了對方一下。如果不是龍三的話,他很難將眼前的溫潤的年輕人和販賣禁品之類的事情聯係到一起。
“你認識我?”付國開口道。
“聽說過。”
段飛走進包廂坐下,自顧自倒了杯茶。
汪雨鬆見狀,很合時宜的表示了離開。等到包廂中隻剩下了段飛和付國兩人,後者便直言無忌道:“不知道段先生聽說過關於我的什麼事,我很感興趣。”
段飛呷了口茶,回應道:“都是些殺人越貨的事情,說出來反倒沒意思了。”
“段先生真會開玩笑。”
付國臉上神色如常,微笑著道:“我之所以這次想要見你,隻是覺得咱們彼此有合作的可能。”
“怎麼合作?”段飛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