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打算繼續觀察一下的段飛一怔,隨即和呂克對視了一眼,立即按照事先約定的方式,由他負責前去阻截,呂克貼身保護弗拉基米爾。
當段飛繞到突然趕來的這夥襲擊者身邊,卻發現眼前的情況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夥人追到一半,甚至在已經開了一槍的情況下不僅沒有繼續去追逃往火車站內的弗拉基米爾,反而像是存有什麼顧忌,徑直轉身返回了車上。
直到看不見車尾,段飛也沒有察覺到其他什麼異常的事情,這才確定對方的確是撤走了,隻是原因他卻半點都猜不透。
從最直觀的角度來看,這些人的行動似乎更像是在惡作劇,也並沒有傷害弗拉基米爾的意思,目的隻是為了單純的嚇唬一下對方。
要說火車站內倒也有持槍警衛和巡邏的警察,但段飛卻不認為這些人會忌憚這些。
重新和呂克兩人碰麵,段飛將剛才的狀況簡單的向兩人進行了描述。
“怎麼會這樣?”
呂克聞言也是一頭霧水,沉吟著開口分析道:“這夥人的目的會不會隻是真的來接弗拉基米爾,槍聲是個意外。而他們擔心惹上麻煩,所以才臨時退走?”
段飛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將目光放在了當事人弗拉基米爾的身上。
弗拉基米爾見狀,立即表態道:“事情是你們安排的,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那夥人我都不認識,也不清楚他們的身份。”
“先去吃點東西吧!”
段飛無奈搖頭,同兩人簡單的在一家街邊餐廳吃了早餐。
其實呂克所述應該算是概率最大的一種可能,但其中也有許多細節之處經不起推敲。
首先,開槍的事情無論是不是個意外,都需要他們鄭重對待。其次,吉米列夫若是真的誠心來接弗拉基米爾,起碼也要找個對方認識的人才對。
原本他們隻是想要借機試探一下吉米列夫,可結果卻更讓眾人看不懂這件事了。
吃過早餐,段飛帶著呂克兩人幾經輾轉,確定沒有盯梢或者跟蹤的人之後,前往了貝索夫的住處。
貝索夫算是一個局外人,同段飛的相識也十分偶然。所以短時間藏身在對方那邊倒也不需要擔心安全問題,更重要的是還可以請對方幫忙打探一下消息。
聽到敲門聲,宿醉剛醒的貝索夫立即回應道:“是誰?”
等他看到站在門外的段飛,睡眼惺忪的臉上明顯露出了幾分疑惑,“你是…段……”
“段飛!”
段飛回答一聲道:“昨天晚上你喝多了,後來是我送你回來的。”
“請進!”
畢竟曾經在政府部門任職,貝索夫的表現也還算禮貌。
段飛示意身後的呂克和弗拉基米爾進門,“我還有兩個朋友,可能需要打擾一下。”
當看到弗拉基米爾的時候,貝索夫本能的揉了揉眼睛,驚慌道:“你……”
昨天段飛在打聽瓦吉特家族的情況時,已經提到自己要找弗拉基米爾。但他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隻當對方是在瞎侃。
如今親眼見到弗拉基米爾,他隻覺得十分意外。
“原來是你!”
弗拉基米爾顯然也認識貝索夫,進入房間後道:“我遇到了點麻煩,需要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如果我能平安脫險,到時候我會答應你任何條件。”
貝索夫咽了咽口水,將目光放在了段飛身上。
他認識弗拉基米爾不假,但關係好像還沒有同喝過一次酒的段飛親近。
“你不用擔心。”
段飛踹了弗拉基米爾一腳,開口解釋道:“我們很快就走,隻是臨時找個地方打聽點消息。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幫我們確認一下可吉列茨有沒有病逝。”
貝索夫見被踹的弗拉基米爾並沒有生氣,反而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吃驚之餘,心裏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了段飛身份。
“你們留在這裏沒問題,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沉默了一陣的貝索夫出聲對段飛道:“很抱歉,可吉列茨的事情需要你們自己想辦法,我並不想摻合你們的事情。”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處事智慧。
盡管段飛描述的雲淡風輕,但貝索夫又哪裏聽不出這件事的嚴重性。如果沒有女兒的話,他或許還會選擇握住這個能夠攀附瓦吉特家族的機會。
他的命雖然不重要,但女兒科爾金娜的存在卻不得不讓他慎重一些。
段飛十分理解的點頭,退求其次道:“保守秘密。”
“這個沒有問題。”
貝索夫的表情輕鬆不少,笑著答應道:“我從現在開始不會走出房間半步,直到你們離開。”
段飛點頭,看了看房間的環境道:“你女兒去上學了?”
正要去倒水的貝索夫止住動作,急忙回身問道:“你見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