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很快有人拿了部手機遞了過去。
謝米爾看了看手機的通訊錄,對著可吉列茨點了點頭道:“手機裏的確有阿曆克斯的號碼,但我覺得也不能單從這件事來確定阿曆克斯的嫌疑。”
聽完謝米爾這番言論的段飛不自覺的挑眉,若有所思。
如果拋去任何主觀立場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謝米爾的話聽上去倒是有些為阿曆克斯開脫的意思,也算是處在一個十分公正的角度,很容易讓人忽略掉是他將戚爾尼科帶出來的事實。
假如一切真的都是這個很容易讓人忽略的謝米爾搞鬼,那麼這個人的心機城府就不單是一個可怕能形容的。
事情到了這裏,段飛也大概猜出了內情。
吉米列夫因為野心暴露的太早,成為了一隻蟬。而阿曆克斯一直自以為是捕蟬的螳螂,卻沒有想到背後還有隻黃雀在。
其中雖然有些細節他暫時還不太清楚,但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出謝米爾一夥就是背後的黃雀了。
至於弗拉基米爾,要是撇去無意間窺破可吉列茨身份的問題,他的存在感甚至都不如站出來攪水的戚爾尼科,也沒有什麼人重視他。
可吉列茨長歎了一口氣,大概是相信了戚爾尼科所言,連看都沒看一眼阿曆克斯,扭頭征詢起了根納瓦爾克和謝爾巴傑夫兩人的意見。
“應該調查清楚。”根納瓦爾克回應道。
“如果實在不行,可以報警!”謝爾巴傑夫說道:“現場保護的很好,警方很容易就能查出問題。”
“叛徒!”
還不等可吉列茨決定,已經被眾人視為嫌疑目標的阿曆克斯忽然獰笑,從身上掏出一把手槍,對準戚爾尼科扣動了板機。
沒有人想到阿曆克斯會忽然間做出這樣的舉動,驚呼著開始閃躲。
接著,隻見阿曆克斯又調轉槍口,對準了幾步之外的謝米爾道:“你也去死吧!”
見槍口指向自己,謝米爾驚慌之下並沒有選擇逃跑,而是十分忠誠的擋在了可吉列茨的身前,置自己的安危不顧。
阿曆克斯看到這一幕,槍口下意識的偏了幾分。
子彈沒入謝米爾的胳膊,瞬間血流如注。阿曆克斯臉上驀地露出一絲後悔的神情,再次瞄向了謝米爾的身體。
可惜還不等他再去補上一槍,便已經被守在門外的保鏢開槍擊中。
應聲倒地的阿曆克斯低頭看了眼中彈的胸口,隨即又動作艱難的抬起了頭。閉眼前,他的視線一直在弗拉基米爾的身上,嘴唇囁喏著像在說些什麼,但是卻並沒有發出聲音。
雖然場上並沒有人表示要直接去處理他,但阿曆克斯卻知道自己已經洗脫不了身上的嫌疑了。
無論是戚爾尼科的背叛,或者是能夠證明他不在場的拉什帕克和契卡托夫的被殺,一切都環環相扣,將他牢牢的套死在其中。
對方既然能布下這樣一個局,沒理由沒有其他再去栽贓他的手段。甚至他都懷疑,那把吉米列夫屍體前的手槍上有他的指紋。
開槍射殺戚爾尼科是因為恨意,而謝米爾則是他懷疑的目標。
看到謝米爾護向可吉列茨的時候,他本能的產生了猶豫。等接觸到可吉列茨的目光,他便知道一切都已經晚了!
臨死之前,他很想告訴弟弟弗拉基米爾小心謝米爾以及那個冒充的可吉列茨,但是卻沒能成功發出聲音,最後隻能抱恨離世。
他和弗拉基米爾不一樣,對方是和可吉列茨接觸的時候發現了可能假冒的事情,而他卻是剛才才意識到,自己這位生病之後迷糊比清醒時間多了很多的父親,好像今天一直都沒有掉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