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他也有些擔心,不過試驗了幾次之後他發現對方似乎隻對已經被登上通緝令的呂克感興趣,華人似乎好像還受到了額外關照,並沒有會為難他。
所以他除了多沾了兩道胡子之外,沒有再去做其他什麼偽裝。
警察用英文磕磕絆絆的問道:“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段飛像模像樣的端詳了一陣,搖頭道:“沒有!”
警察擺手,“走吧,小心駕駛。”
段飛應聲,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凡是都有兩麵性,警方的檢查毫無疑問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可也正是這點讓段飛確信呂克暫時還沒有出事,或者說沒有落入到警方手裏。
以當前的情形來說,無論他願不願意,呂克的事情都應該暫時放一放,當務之急的是謝米爾身上的事情。
清晨的時候他和弗拉基米爾通過電話,也知道了對方已經開始收網的事情。按照預估,謝米爾這邊也很快就會做出反應。
車子在埃文集團樓前停下,謝米爾下車之後便直奔總裁辦公室。
敲了敲門,等到裏麵應聲之後謝米爾便推門而入。
還沒等謝米爾開口說話,前一秒還坐在辦公桌前的弗拉基米爾已經起身微笑道:“謝米爾叔叔,你來的正好。我早上才發現酒櫃裏有我父親留下的一瓶好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咱們一起嚐嚐。”
說話間,弗拉基米爾已經走到桌前,拿起了桌上的醒酒器和酒杯。
謝米爾苦笑不得,“酒什麼時候都可以喝,工作要緊。”
“工作那麼多,怎麼能做的過來。”
弗拉基米爾十分熱絡的幫謝米爾倒了一杯白葡萄酒,遞過去道:“你先嚐嚐味道怎麼樣,咱們待會再聊工作?”
謝米爾聞言也不好再去拒絕,接過酒杯呷了口酒。
他也是個好酒之人,平時沒事也喜歡嚐上兩口。弗拉基米爾拿出的酒自然是好酒不假,可今天他的心思卻並不在酒上,所以都少都有些味同嚼蠟的感覺。
要是把場景換到他們計劃成功之後,恐怕就算給他一瓶經常被底層人民當作酒來飲用的浴液,他都能大醉一場。
弗拉基米爾似乎沒有察覺出謝米爾的急切,出聲詢問道:“味道怎麼樣?”
謝米爾順口瞎謅道:“醇香誘人,口感順滑。”
弗拉基米爾繼續追問道:“叔叔,你猜猜看這支酒來自哪家酒莊?”
聽到問題,謝米爾簡直都想直接甩弗拉基米爾一巴掌。
看到對方一臉燦爛的笑意,謝米爾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克製了心裏直接告訴對方,‘我是來坑你家產的,你卻纏著要跟我聊酒’。
“我再嚐嚐!”
謝米爾應付了一聲,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麵前的酒上,“以酒的細致程度而言,肯定是產自瑪歌酒莊,不過具體的年份不好判斷,大概在三十年左右!”
就品酒的功夫而言,謝米爾足以擔任一個業餘品酒師。比起名聲在外的拉菲酒莊,瑪歌酒莊雖然同屬法國五大列級名莊之一,名聲卻小了不止一籌,但以酒水的品質而言卻是半點不差。
“厲害!”
弗拉基米爾誇讚道:“這瓶酒產自波爾多最好的年份,八二年。”
雖然是被誇讚,但謝米爾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將杯子裏的酒水喝完,他放下酒杯後立即道:“昨晚那份合約你看過了嗎,對方還在等著回信,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需要盡快簽了。”
昨晚他去找弗拉基米爾的時候,就被對方灌了一肚子酒。謝米爾實在不想看到舊事重演,所以也就顧不上再去遮掩什麼。
“合約?”
弗拉基米爾問道:“什麼合約?”
謝米爾臉上的肌肉抽搐,竭力的克製著心裏的怒氣道:“就是昨晚我拿去你家裏的那份。”
弗拉基米爾皺眉想了一陣,忽然拍了拍額頭道:“你要是不說我都忘了,正好我也想要找你。”
謝米爾心裏一驚。
“昨晚我喝酒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酒瓶,合約上麵沾了酒水,看不清楚了。”弗拉基米爾說道。“要是不麻煩的話,你重新拿份合約過來。”
謝米爾愣了足足好幾秒,回過神後道:“你等等。”
言罷,他立即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他倒不是想要盡快再去找份合約過來,主要是擔心繼續再逗留下去的話他會克製不住心裏的怒氣。
合約被酒打濕?
活了這麼些年,他還是頭一次聽到如此荒誕的理由。
合約是羅斯拉夫給他的,他手裏並沒有備份,當然他也根本想不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隻能重新再去找羅斯拉夫要上一份。
正當他準備給羅斯拉夫打電話,手機反而率先響了起來。
“我在中心公園,限你在半個小時之內帶三百萬美金的現金給我。不然的話,大家就一起死!”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