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忙音,張悅疑惑的對身邊的段飛道:“剛才來了一個電話,一個男人問我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段飛問道:“什麼人?”
“我不知道,電話已經掛了!”
張悅搖了搖頭,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知道可能知道他們兩人會在一起的男人。
很快,她便拍了拍額頭,從口袋將那部相機拿了出來,低聲對段飛道:“這是那天晚上在酒店,一個外國人交給我,讓我轉交給你的。”
接著她又補充道:“就是通緝令上的那個人。”
她很肯定打來電話的人並不是給她相機的人,但是也應該感謝對方,否則她還真的有可能犯糊塗,忘掉這件事。
段飛立即接過相機,問道:“他還說什麼了?”
“沒有了。”
張悅回答道:“他就說讓我把相機給你,不過那天晚上我見到他的時候,他的狀態好像不好,手腕也在流血,聽說是酒店發生了槍擊事件。”
段飛點了點頭,握著相機道:“謝謝你了!”
提示登機的廣播再次響起,張悅看了眼時間道:“來不及了,我得走了。”
“一路順利!”段飛回答道。
“謝謝。”
張悅點頭,稍一遲疑道:“我因為好奇看了相機內容,裏麵隻有一張照片。照片是在酒店拍的,上麵的人是埃文集團的財務總監羅斯拉夫。”
似乎是擔心段飛責怪,話一說完她邊一溜煙的竄入了登機口。
段飛站在原地愣了半晌,然後用比來時還快的速度朝機場外跑去。好在下爾托斯克不過是一個小型的通用機場,所以也沒有人對他的行動提出質疑。
如果算上張悅這次提及羅斯拉夫,他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事實上他早就從弗拉基米爾口中聽聞過這個人,而且還在可吉列茨的葬禮上親眼見到過對方。
現在問題已經很明朗了,這次瓦吉特家族的事情即便不是羅斯拉夫做的,對方也脫不了幹係。基於這一點便不難斷定,他和弗拉基米爾在倉庫的判斷出現了問題。
對方並不是決意離開,犧牲掉謝米爾也不過是障眼法。
如果他的判斷沒有問題的話,弗拉基米爾現在應該已經陷入了困境。而這個羅斯拉夫現在的打算應該是解決掉弗拉基米爾,然後利用對方死亡而帶來的混亂期。
現在的問題是,弗拉基米爾已經在去見對方的路上了。段飛並不清楚自己能夠及時趕到,或者說早晨的一幕再次上演,而他又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倒在自己麵前。
看到等在機場外的貝索夫,段飛率先問道:“知不知道弗拉基米爾和羅斯列夫約定的地方在哪裏?”
貝索夫回答道:“他們好像是去見城市經理伊萬科夫,應該是伊萬科夫的住處。”
段飛問道:“知道在什麼地方嗎?”
“嗯。”
貝索夫點了點頭道:“而且還很熟!”
“幫我帶一下路!”段飛立即跑向車前。
下爾托斯克,一處典型的富人區。
整個小區都是獨棟別墅,基礎設施完善。奢華程度雖然不能和吉米列夫此前的豪華莊園相比,但也遠遠超出了下爾托斯克的平均水平。
伊萬科夫親自將前來拜訪的羅斯列夫和弗拉基米爾帶進客廳,幫兩人倒上水之後道:“不知道兩位有什麼事情。”
羅斯列夫從包內掏出一疊資料,遞給伊萬科夫道:“不知道你對這些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