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偉皺眉。
熊繹拍桌而起,指著段飛的鼻子道:“姓段的,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表麵上看,段飛似乎的確是再次進行了讓步。
然而他對津門獵場前前後後的投資加一起都差不多有五個億左右,現在有人出價五十億他都會直接拒絕。更別說段飛隻是開出了區區三千萬的價碼,而且時間還是在三年之後。
“熊總,這麼激動做什麼?”
段飛態度溫和的笑了笑道:“我又沒有逼你一定要把獵場給我,你也可以選擇拒絕啊!”
“嗯?”
熊繹一怔,然後接著道:“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別做夢了!”
段飛聳肩笑道:“那就算了。”
“……”
熊繹再次愣住,過了好幾秒鍾才回過神。
他輕哼一聲,冷笑道:“如果段總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就告辭了!”
“不送。”段飛揚了揚手裏的酒杯。
熊繹看了眼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動的劉偉,直接朝包廂門口走去。
等到熊繹離開,段飛笑著替劉偉滿上了酒道:“咱們兄弟先幹一個。”
劉偉苦笑著端起酒杯,出聲問道:“飛哥,你……”
段飛徑直打斷道:“咱們今天隻敘舊,不聊其他的事情。”
“嗯!”劉偉點頭,舉杯一飲而盡。
段飛喝完杯裏的酒,隨即便招呼劉偉吃菜。兩人雖然聊得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倒也十分融洽。
其實段飛又哪裏會不知道狩獵場的事情和熊繹沒有關係,然而他更相信熊繹接觸他的目的也絕非表麵上那麼單純。
更重要的是,他在離開狩獵場的時候,見到了之前小豆豆被綁架時和他短暫交手的男子,所以他有理由相信熊繹和綁架的事情有關。
之所以向熊繹提出那麼非分的要求,他主要還是更想確認一下劉偉的態度。
盡管劉偉算是他的舊交,可一別這麼多年,即便夫妻都會生疏,他實在不敢去輕易的接受對方表達出來的善意。
現在來看,劉偉倒也的確惦念著兩人兒時的那段友誼。起碼來說,他們的關係相對對方和熊繹之間要更為親密一些。
酒足飯飽。
約定了改日登門去探望劉偉的父母,段飛便送劉偉出門。
喝了一斤白酒的劉偉拒絕了段飛幫忙喊代駕的要求,搖搖晃晃的朝著酒店外走去。
到了酒店門口,服務生已經將他開來的那輛普通牌照,但擋風玻璃下卻貼著張軍區大院通行證的老款帕薩特停到了酒店的雨搭下。
劉偉坐上車,原本有些迷離的雙眼瞬間恢複了清醒。
他刻意重踩油門,彈射起步。
恰巧,一輛藍色的瑪莎拉蒂剛拐過緩坡,想要駛向酒店門口,兩輛車不出意外的刮擦在了一起。
瑪莎拉蒂的車窗落下,一個年輕女人立即出聲罵道:“傻逼,會不會開車?”
還不等劉偉這邊回應,瑪莎拉蒂便已經重新起步,火急火燎的再次駛向酒店,似乎車主並沒有追尋賠償的想法。
劉偉在車上遲疑了一陣,也跟著發動車子離開。他皺著眉,嘴裏喃喃道:“司馬迎夏?”瑪莎拉蒂在酒店前停下,年輕女人下車之後便直接走進大廳,“顧傾城是誰,讓她過來見我!”
燕京臨江雅思酒店在開業的時候雖然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可任誰都能看出酒店的背景。
宋亦凡和司馬子謙親自到場,江羽瑤公開露麵,如果算上熊繹以及最後過來的劉偉,包括四大家族在內的燕京圈內人基本上都賣了臨江雅思麵子。
敢堂而皇之的上門鬧事,並且叫囂著要見顧傾城的人相信整個燕京都不多見。
不過,剛剛步入酒店的司馬迎夏顯然是個例外。
比起哥哥司馬子謙的名頭,司馬迎夏可以說是半點都不弱。
眾所周知,司馬家老爺子對司馬迎夏這個孫女向來是疼愛有加。而司馬迎夏除了被嬌慣出了一身公主病,有點大小姐脾氣外,本身倒是沒有太多什麼值得詬病的地方。
之所以出名,隻是因為她一直都毫無顧忌的表現出了對宋亦凡的愛慕之意。
對此,司馬家一直都沒有表態,似乎有種樂見其成的態度。而宋家的反應更是模糊,既不應允,也不拒絕。
穿著酒店製服的工作人員走到司馬迎夏身邊,出聲問道:“這位小姐,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司馬迎夏頤指氣使道:“讓那個叫顧傾城的出來!”
“請問您有什麼事情?”
工作人員接著說道:“如果您是對酒店服務有什麼不滿意的話,您可以直接和我交涉,我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回複。”
司馬迎夏說道:“我找顧傾城,讓她快點滾出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