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三百萬現金交到段飛手上,付國起初還擔心段飛能不能搬得動。直到一直幫段飛推著輪椅的傻大高個將三十多公斤的錢袋夾在腋下,他的疑慮終於被打消。
送段飛進了電梯,付國先是重新去了躺財務室。
指了指財務室角落的攝像頭,他對正在忙著做帳的財務經理道:“把剛才那個人拿錢的視頻幫我剪輯出來送到辦公室。”
“沒問題。”財務經理一臉茫然的回答。
回到辦公室,付國給自己倒了杯酒。
船已經到了領海,順利的話再有一個小時就可以靠岸。時間比預估提前,雖然利弊皆有,但總體上來說還是好處要多一些。
思索了一陣,他打電話給自己定了一張淩晨直飛紐約的機票。
訂票電話剛打完,桌上的手機再度響起。聽筒中傳出的第一句話,就差點讓他把剛喝進嘴裏的酒水噴出來。
剛才打過電話的船長出聲道:“剛才海軍通過電台宣布在南海海域進行軍演,所有兩百總噸以上船隻都必須接受臨時管製。”
付國立即詢問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事先根本沒有通知。”
船長回答道:“現在我們被要求駛往指定海域,你快點想想辦法。”
“隨時保持聯絡。”
付國匆匆故斷電話,正當他準備將電話撥給海關方麵一個局長,忽然皺眉,並且停下了受傷的動作。
南海方麵之前也進行過不少次的軍演,但基本上都沒有牽連到商用船隻。而且每次軍演的時候,幾乎都會提前給出通知。
這次的軍演進行的這麼突然,不得不讓人多心。
想了半晌,付國最後還是克製住了打電話詢問的想法。如果軍演的事情屬實,那麼根本不是他所能阻止的。現在需要搞清楚的是,這件事究竟是不是衝著他們來的。
段飛掛斷電話,再次回憶起了剛才與付國見麵時的種種情況。
信息量並不算大,卻也說明了許多問題。
與同齡人相比,付國的表現已經算是十分出色了。然而與段飛那些諸如司馬子謙以及宋亦凡之流的對手相比,對方無疑顯得稚嫩了許多。
剛才他隻是見到付國的表現有些緊張,將心裏的疑慮告訴了李大炮。結果李大炮輕而易舉的就查到了重誠方麵一批即將到港的車子,都不需要他的建議,對方便直接聯係了海軍方麵,搞出了一場沒有經過任何籌備的海陸聯合軍演。
現在那艘很有可能有問題的貨輪已經被控製,需要考慮的就是應該如何運作。不過這一點和他的關係不大,他也相信李大炮等一眾大佬在處理這種問題方麵比他要更為熟稔。
他要做的無非就是繼續給付家兄弟施壓,等待付家兄弟背後那座靠山主動露麵。出租車停在了柳氏貿易集團的新址,段飛與啞哥下車之後便走了進去。
“是你!”段飛剛進門,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他也很快想到對方正是上次他帶阿卡拉法過來的時候,同他周旋半天的女職員。
不等段飛出聲回應,年輕女職員便如同竹筒倒豆般說道:“你是來找我們柳總嗎。很不巧,我們柳總這次還不在。”
段飛笑著搖頭道:“阿特蕾呢?”
從擴大不止一倍規模的公司來看,不難得知柳燕有多麼努力。來羊城之前,段飛就給柳燕打過一通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聯係,又或者是對方心情不好,言談間對方頗有幾分疏遠之意,讓段飛懷疑先前發生在對方公寓裏的曖昧一幕隻是他的錯覺。
甚至還不等他說出自己馬上就要來羊城,對方便已經借口有事掛斷了電話。
對於阿特蕾,段飛多少也有幾分歉意。
他答應過阿特蕾的哥哥阿爾拉卡要照顧對方,可將對方丟到柳燕這邊之後就很少再去過問對方消息,實在有些失職。
年輕女職員回答道:“她今天也沒有上班,好像是和柳總在一起。”
“謝謝了。”
段飛道謝,緊接著道:“你有沒有阿特蕾的電話。”
年輕女職員點頭道:“你等等,我幫你找找。”
不一會,年輕女職員便將阿特蕾的電話拿了過來,段飛隨即也與啞哥離開了公司。
撥通阿特蕾的電話,段飛出聲道:“我是段飛……”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隻聽電話對麵的阿特蕾帶著哭腔打斷道:“段大哥,柳總遇到麻煩了,你快點來看看。”
段飛知道阿特蕾的脾氣,不是什麼重大情況語氣不會這麼急促,一個躍身,竟然輕鬆的站了起來,弄的一旁的啞哥更是蒙蔽,感情這家夥一直在欺騙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