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禦醫再次趕到後,對著李彥琛驗了驗鼻息,摳了摳眼,之後自然就是對我這個唯一在場的當事人一通審問,當然我也隻能含糊其辭,畢竟剛才的事情太不光彩,說是被自己髒死的,這種話傳出去,肯定有損殿下英名,當然,最準確的答案應該是他被我惡心死的,但這話我也不會說。
一番審問無果,禦醫也無計可施。正當氣氛陷入僵局之際,房門再次被打開了。
“張大人,您可算是來了。”見到來人,先前的禦醫似乎很激動,連忙上前相迎起來。哼,當官的到底現實,一看到比自己官階大的就立馬變孫子,我帶著成見不以為意地轉過了身,可看到了對麵那張臉卻不由露出了一臉驚詫。
“是你?”
我萬萬沒想到禦醫口中的張大人竟然是我剛剛見到的那個男人。
“正是微臣。”他和善地衝我拱了拱手,便撩開衣擺,走上前來,給李彥琛把起了脈。什麼情況,他難道不是專職鬥蛐蛐的嗎,怎麼又玩起醫術了,我被搞得一頭霧水。
他伸出手指頭在李彥琛腕上假模假式地摸索一陣,臉上忽然流露出為難的神色。
“怎麼啦,莫非?”我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可他卻看著身旁的兩名禦醫,露出了一臉猶疑之色。
“哦,兩位辛苦了,這裏有張大人照料就行了,你們先行退下吧!”我照著他的意思將其與兩人遣出了房間,現在,房間裏隻剩我,李彥琛和他三人,除去還在昏迷的李彥琛,隻剩我與他二人,私密程度絕對可以保證。
“現在可以說了吧,太子殿下到底怎麼樣了?”我急切地詢問起來。
“哦,娘娘盡管放心,殿下隻是一時昏厥,並無大礙。”我擦,玩我呢,沒事搞這麼神秘幹嘛,我還以為他的生殖係統又遭遇什麼重創呢。
這種被耍的感覺讓我很不爽。我衝他投去了不悅的目光,可還不等我開口,他就頗為自覺地主動開了口。
“微臣鬥膽想問娘娘一句,聽聞您是和殿下同行的,為何殿下傷得這般嚴重,娘娘卻絲毫未損?”犀利的話音傳來,我不由一陣火氣攻上心頭:“這麼說你是懷疑本宮了?”
我與李彥琛雖然談不上舉案齊眉,但我也沒歹毒到要迫害他吧,這麼質問,簡直是對我陽光偶像屬性最大的褻瀆。
“微臣絕無此意,微臣隻是想告誡娘娘,殿下真的很在意娘娘,甚至為了娘娘不惜……”姓張的小子一臉嚴肅,對著我好一番慷慨陳詞,可偏偏在他快要道出最重要的信息後,看了眼床上的李彥琛,他又將話音噎了下去。
莫名其妙,除去那日在長街見過一次,這是我第二次見到他,每日朝堂之上也不見有他,這般神秘,我不由對他的身份產生了幾分懷疑。
“你是誰啊?”我不屑的問了一句,語氣中頗有幾分諷刺。
“回稟娘娘,微臣張惠勳,平日在萬大人府上照料萬小姐,這次因太子殿下才被皇上緊急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