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動,你敢動我一下,我就死給你看。”我怒瞪著眼睛威脅道。
“喲,看不出來嘛,性子還挺強,爺我喜歡。”話音落下,他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將那雙鹹豬手伸了過來。
“啊~~~!”眼看就要遭受毒手,我緊閉著眼睛,奮力嚎叫了起來。震天的呼號響徹耳畔,極度恐懼之下,我根本無心理會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幹嚎許久,我已經一連換了好幾口氣了,身上卻仍舊感覺不到他的觸碰。
帶著疑惑,我降低了音量,緩緩睜開了眼睛,一看到眼前的景象,我瞬間就驚呆了。隻見先前的那個大漢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而在他前方不遠處,站著的正是大師兄。
“剛才是誰說我侏儒的?”他正對著我,雙手環胸,翻著那一雙死魚眼,依舊給人感覺酷酷噠。
反觀他夾在腋下的長劍卻還未來得及出鞘。想不到幾日不見,他的功夫又精進了許多。不,他本來就很強大,強大到已經沒了進步的空間了,精進這個詞用的不對。
這支隊伍是他近幾年忽悠起來的,多數人根本沒見識過他那爆表的武力值,不過,作為兩朝元老,我對他的底細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武術套路,他隻教那固定的幾招,師兄弟們都認為他是黔驢技窮,可我知道,他這樣隱瞞實力,是想要故意留一手,不,何止是留一手,簡直是留了好幾手。
今日見識到了他徒手禦眾人的絕技後,我和師兄弟們都驚呆了。
咽了口口水,我努力在那雙死魚眼中找到焦距,極不自然地衝他擠出了一抹笑,將手指向了仍在噴血的師弟。
“是他。”
伴著我這聲響亮的話音,師弟緩緩抬頭看了過來,當看到大師兄那冷漠的眼神,他憋足勁,吐出了一口超大量的,而後,身子一陣震顫,頭一歪,昏死過去了。
好在,我大師兄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小人,他向前一步,踩著師弟的身體,走到了那個胖大漢麵前:“誰借你們的膽,竟敢在大衍為非作歹。”
冷聲質問一句,大師兄直接撩開衣擺,將那隻35的腳直接踩到了大漢的臉上,雖然,隻占據了臉心的方寸之地,但那樣的霸氣側漏還是將我帥的不行。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小的是拜僵大使的貼身侍衛,初來中原,見中原人生的弱小,整日隻知舞文弄墨,所以就逞起了本事,想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薩蒙勇士的威力,卻不想,中原竟有您這樣的高手,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拜僵?這個名字聽著怎麼這麼熟悉呢,我總覺得在哪聽過,可一時半會卻又想不起來。大漢‘招供’之後,現場陷入了一片安靜,雖然他最後恭維了師兄一句,可他的言語中出現了敏/感詞彙,那個“小”字注定他的結局好不到哪去。果然,話音剛落,臉上的那隻腳就高高地抬了起來。
他的勁頭那麼大,受力麵積又那麼小,如此強大的壓強下,我真心替大漢捏了把汗。那隻腳快速落下,可即將觸碰到那張臉的刹那,他卻極為精準地停了下來。
“滾,要是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們欺壓百姓,結果就不會這麼簡單了!”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腳下那具蜷縮的身體連忙爬了起來。
“謝謝大俠,謝謝大俠。”一番叩謝後,大漢帶著手下和那群花容失色的胡姬狼狽地離開了。
“怎麼樣,沈大小姐,這就是你所謂的太平盛世?”
看著前方那漸行漸遠的身影,榮寅將諷刺的話音對準了我。經過他長時間的挖苦冷嘲,我早已鍛煉了強大的心智,麵對他犀利的話音,我隻是微微一笑,很快又淡然地堵了回去。
“那你呢?這般出力,保衛的卻是別人的江山,你心裏是怎麼想的?”
我順著話音將目光投了過去,被我堵的無言以對,他臉上染上了一抹尷尬的笑,可在那樣的笑容之下,卻帶著一種揮之不去的嗜血。
那日出宮之後,在極度的疲憊之下,我暈倒在了長街之上,當我再度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中。
“這是哪啊?”我皺著眉頭喃喃了一聲,對著房間打量了起來。眼前的房子裝飾華麗,絕不像尋常人家。
“娘娘,您醒啦。”我掀開被子,剛要下床,耳邊忽然傳來了這聲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