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他們四人,他和金景行回國後一直在a城,不想再回首都那魚龍混雜的地兒,再者,他在a市還是重要的事情,嚴駿還在首都任職,幾年下來混得風生水起,最起碼往那兒一站,別人得點頭哈腰的叫聲“嚴爺”,霍城聽家裏的目前在b市一小縣城當個半大不小的官兒,處於休兵待戰的狀態,勝在自在無拘,這麼多年,四人從未斷過聯係,如今還能坐在一起把酒言歡倒是難得。

他把再遇見唐瀟瀟的始末講給霍城聽,下意識的略去了唐瀟瀟大言不慚的說要倒追他的那段,隻見霍城瞪圓了雙眼,良久才吐出了“我操”兩字。

“所以說,人姑娘打一開始是真沒認出你來?”

林亦璟聳聳肩,“關謹言說他這個妹妹有臉盲症。”

“噗嗤!”霍城終於笑出聲來,“還有什麼比這個對我們林大公子的打擊力跟更大?”

這麼張英氣逼人了臉該是過目不忘的才是!

所以說唐瀟瀟說要倒追他不是看中他的這幅好皮囊而已?

林亦璟沉眉,懶洋洋的靠到沙發上,雙手抱頭暗自沉思,如果唐瀟瀟接近他不是別有用心,那麼她知不知道當年的事情?

據他所知,唐瀟瀟自母親過世後,便是關家養大的,他們一直將唐夫人關月的死算在唐敬禮沾花惹草上,唐瀟瀟跟唐敬禮的關係一直很差,可以說是水火不容,他還記得有段時間唐敬禮上大院三番兩次被關家拒之門外。

這麼想來,一切就順理成章。

隻是,他和唐瀟瀟的緣分還真是不淺。

林亦璟自然懂得霍城提到唐瀟瀟的的用意,撇開唐家不談,關家不是好得罪的,功成身退的那天,他是否能獨善其身?

嚴駿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林亦璟和霍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什麼。

嚴駿用手推了推枕著他大腿還在昏睡的金景行,見人愣是沒反應上來就去撕他的臉皮,“金二柱,起開!”

金景行終於醒了,疼的嗷嗷直叫喚,坐著發了會兒呆,大腦終於清醒了些,“臥槽,璟哥,你帶的假酒吧,小爺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就嚐了兩口不能斷片兒!”

“假酒?”林亦璟冷笑一聲,用嘴努了努一桌子的空酒瓶,“要是假酒,你這會兒該躺太平間了!”

林亦璟講話向來一針見血,其他幾個一起跟著打了個冷顫,嚴駿笑嘻嘻的去扯金景行皺巴巴的襯衫,“瞧金二爺這慫樣,讓那些個不長眼的女的看看,準保有多遠跑多遠!”

話音方落,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金景行“拍”的一下揮開。

嚴駿見沒勁,抓著西裝領子往背後一甩,“走了,還得趕回去,明兒個上午還有個破會!”

已經是淩晨了,會所裏冷清的很,四人還沒走出會所大廳,會所老板忙笑嘻嘻的迎了上來,“爺幾個這是走了?”

“老板,您這兒冷清得能養鴿子了!”金景行靠著霍城,懶洋洋的愣是眼皮子也不抬一個。

老板冒著冷汗,他不認識嚴駿和霍城,但是認識林亦璟和金景行啊,認識林亦璟是因為財經雜誌上三天兩頭的全是他,整個a市估計拎不出幾個不知道“林亦璟”的,認識金景行是因為他是圈子裏耳熟能詳的混世小魔王,一旦看哪裏不順眼,非得攪得天翻地覆,在他眼裏大概是沒有“收不了場”這麼一說。

“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金景行上前一步,拍了拍老板的肩膀,鄭重其事的樣子,“老板,我給你個建議?”

“金爺您盡管說!”

“你去打聽打聽,這年頭誰還到會所裏吃飯唱歌啊?”

老板一愣。

“趕明兒去招幾個胸大腿長的大美妞,端端茶,賣賣酒,再招幾個跳跳舞熱熱場子,這歌舞升平、賓主盡歡的生意能不好?花不了幾個錢!”

金爺這是當逛四九城的八大胡同呢!

後麵三個笑不可抑,會所向來是男人找樂子的地方,少不得酒色一說,酒當然是端到台麵上的,色呢,自然是藏藏掖掖的,要是也拿到台麵上攬客,任你多高的後台還不是自尋死路!

金景行講得似真似假,老板也摸不透這爺到底幾個意思,掛著一臉黑線,笑得跟哭似的,“金爺,您真愛開開玩笑,咱是正經會所!”

金景行打了個酒嗝,笑嘻嘻道,“沒人說你不正經啊!”

“……”

“你那後台的妞我見過了,客人來個幾趟就輪完了,換點新鮮血液!噯?懂不懂?生意人嘛!”

金景行常年混跡於各大聲樂場所,言語上向來無上限無下限,老板一副受教了的模樣,小雞啄米似尷尷尬尬的直點頭,“是是是!”

金景行擺出大恩不言謝的慷慨狀,搭了老板的肩小聲道,“您別怕,看到我後麵兩麵生的哥哥沒,出了問題他們罩著!”

話音方落,嚴駿一腳踹了上了,“扯什麼犢子,你他媽酒還沒醒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