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穎愕然,作為一個軍人竟然敬禮都是有數的。
楊傑似乎看出來她的疑惑,示意她坐下說道:“我想,我們的機構你應該是知道的,我們隸屬於總參謀部二部七局(具體的真不能寫了)你的職位是密工,從今天開始,你的所有檔案封存為軍中一級機密,能夠查看的人,手指頭都能數出來。”
“這個我都清楚。”
楊傑點點頭,淡然說道:“你是政治係畢業的,我不用跟你說那些沒有用的了,我相信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在你正式執行任務之前,我會單獨給你進行特殊訓練,為期一個月,之後會給你安排相關的工作,一切的行動都聽我的指揮。”
“是!”
安穎的確做好了準備,她也知道二部七局是做什麼的,她來這裏不是頭腦發熱,而是真正的走入了基層,用自己的所學,查探出潛伏於華麗都市下那些隨時威脅國家安全的毒瘤,這是作為軍人的犧牲和奉獻。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安穎每天幾乎都是在健身房裏麵度過的,她的體能在女生當中算不上是最差的,但是也絕對算不上是最好的。好在這裏的體能根本比不上特種部隊,隻是耐力和韌性的要求非常高,還有的就是格鬥,楊傑的訓練絲毫不憐香惜玉,仿佛每天的任務就是訓練安穎。
身體上的訓練是安穎很吃力的地方,不過讓楊傑滿意的地方就是文化知識和素質方麵,無意識記憶、射擊、電腦、竊聽、偽裝和敵軍知識都非常的優秀,這也讓楊傑看到了這個姑娘並不是花瓶。
這一個月內,安穎無法和外界溝通,每天都是訓練,熟悉每一件特工裝備,提高體能的成績和格鬥,從一開始在楊傑的手裏一招都過不了,如今打起來也能有聲有色。
“好,今天就練到這裏。”
楊傑把毛巾扔給他,望著外麵淅淅瀝瀝的細雨,臉色有點慘白。
“組長,你沒事吧?”安穎關切的問了一句。
“沒事。”楊傑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見安穎發愣,笑著解釋道:“曾經在一次任務的時候,我的脊椎中彈,現在裏麵有個鋼釘,每到下雨的時候都會很疼。”
安穎努努嘴還沒有說出什麼來,用毛巾擦了擦白皙的脖頸,說道:“組長,我什麼時候可以參加任務?我總不能在這個地方吧?”
“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派你去。”
楊傑低聲說道:“現在其他的密工都在外麵執行任務,他們的身份不適合回來,以後你也會這樣子,什麼時候把你放出去了,就代表你已經不叫安穎了。是不是有點後悔了?”
“不後悔。”
楊傑笑了笑,說道:“你很不錯,比我想象的意誌要堅定的多,你這麼想出去,是想去見你的男朋友吧?”
“你怎麼知道?”
“我是幹什麼的?”
安穎苦抿抿嘴沒有說話,不置可否,望著窗外的綿綿細雨發呆,就算是自己出去了能見到任鵬飛嗎?那個熟悉的身影此時在特種部隊,自己卻已經脫離了部隊,又怎麼可能去見?
同樣作為國防生的他應該也授銜了吧?作為技術員的此時是在作戰室給首長彙報情況,還是在實驗室裏麵專注的研究發明呢?每每想起任鵬飛那專注的眼神,安穎的臉上都能樂出一朵花來。
此時的她多想任鵬飛就在她的麵前,看到她汗流浹背會心疼,看到自己炙熱的目光會害羞般的傻笑,這個每每專注都會帶著光環的大男孩,此時已經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
安穎這麼多天不知道有多少次都是想著他傻笑出來,然後沉默,最後捂著被子抽泣出聲,他們剛剛發芽的愛情,仿佛就在陰差陽錯的選擇中葬送了……
“組長,有情況。”就在安穎愣神的時候,外麵走進來一個青年人,手裏拿著平板說道。
“說。”
“紫羅蘭傳來消息,可以收網!”
“很好,有什麼細節嗎?”
“她不準備撤出來,證據已經在她那裏,我們需要派一個人去接收。”
楊傑想了想說道:“好,你先去吧,告訴她一切小心,安全為上。”
“是!”
安穎疑惑道:“組長,紫羅蘭是誰?”
楊傑沒有回話,而是沉思了許久,轉過身說道:“安穎,從現在開始,你的代號叫燕尾蝶,密工號0027。這次任務你去,我也會把你放出去,你的身份可以出現了。”
安穎麵色一喜,敬禮說道:“是!”
“去辦手續,可以走了。”
“是!”
安穎終於露出了笑容,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走出了健身房,楊傑忍不住笑了出來,隻是這笑容被渾身的酸痛壓製住,再一次變成了一張冷冰冰的臉。
“也不知道我的決定是對是錯,罷了。早晚都要有出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