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穎自己僅僅是一個假的開除軍籍,她都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每一個上軍校的人,都是抱著極大的熱情和對部隊的憧憬,當兵報效祖國是他們的理想,而當一個軍校生被開除軍籍,就等於是被要了命一樣。
所以,也難怪盛輝從南國利劍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買醉。
安穎從包間裏麵出來換到了一個窗戶的位置,握著白色的咖啡杯默默無語。心裏卻在想著任鵬飛。
不知道他是在非洲還是南國利劍,不管在哪,此時他一定痛苦極了,畢竟他和盛輝的關係那麼好。
半年的時間了,安穎本以為新的生活開始之後,她能夠盡快的和過去告別,她也朝著這個目標而努力著,可是沒有想到,一個任鵬飛往往會讓她想起在軍校的日子。
想著那個在實驗室裏麵為一個項目歡呼雀躍的任鵬飛;那個在各個研討上會發光發亮的任鵬飛;那個每到下午四點就抵觸體能的任鵬飛……
想著想著安穎就會笑出聲來,有時候也會默默流淚。她也時常問自己,到底喜歡任鵬飛什麼?這個人簡直就是悶葫蘆,滿腦子都是他的發明創造,可是卻連自己都說不上來。
漸漸地,在想念的時光裏,安穎好像有點想通了,她喜歡的或許不是那個胸懷大誌的任鵬飛,而是他那專注的眼神,那對愛情的木訥,和做任何事情都不言放棄的態度。
畢竟,任鵬飛和帥沒有什麼關係……
不過客觀的講,任鵬飛也跟醜沒有什麼關係,要是不穿軍裝扔在大街上都沒有人注意的那種。可是穿上軍裝的他,一下子就變得特別的精神。
社會在發展,好像越來越多的姑娘都喜歡常銘那種類型的了,家裏有錢不說,人還長得帥。
主要還是有錢,秦浩就經常說他,要是沒有錢,常銘沒準就淪落到做鴨了,根本進不去體工隊,當然,迎來的是常銘的一頓暴揍。
盛輝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密工E組的安穎和周紫芸,因為李鴻洋的動作放緩也不再經常碰麵,安穎幾乎每天都在家裏麵悶著,甚至不敢在窗戶處露麵,如果要出去,都要喬裝。
而此時的任鵬飛,還在備戰的狀態。
備戰突擊隊其實有很多,在南國利劍,備戰不代表有仗打,但是如果不備戰,那肯定沒有仗,連演習都沒有。
南國利劍的警報雖然每天都會響上幾次,但是大多都是訓練隊員們的反應速度,檢驗一下備戰隊員們的警覺性,很多都是假的。一般不是一級警報,他們都不太放在心上,不過該集合還是要集合的,晚一點都要被練。
本來從非洲回來是要回爐的,但是沒有想到趕上年底大演習,AB兩組都去演習了,備戰的任務就落在了C組的身上。根據大隊裏的規定,利劍特別行動組作為大隊裏唯一一支模擬外軍部隊,必須長期有一支小隊處於備戰狀態。
也就是說,如果現在警報拉響,利劍C組奔赴戰場,那麼立刻就會把A組或者B組拉回來備戰。這是其他分隊所沒有的規定。
原因很簡單,利劍特別行動組的演習是最多,很多演習都是近身實戰,所以他們的作戰經驗是最豐富的,一般高難度的任務都是他們的。
可惜,他們備戰了一周,也沒有任何情況,唯一一次任務還是交給了其他的備戰隊伍,回來之後一打聽才知道,是去什麼峰會參加安保任務,啥事沒發生。
於是C組的隊員們也暗自慶幸,這種事情還是別找他們了,模擬外軍幹掉偷雞摸狗的事還行,保安的活還是算了吧,這個他們不擅長。每天都想著怎麼幹掉別的小隊,一下子成了保安還有點不適應。
不過不代表他們幹不好,逆向思維一下就好了,站在敵人的角度考慮問題,往往會有意外收獲。
估計上級是考慮,這種小任務讓利劍C組去了,還得拉回來B組或者A組,不值當。
這天晚飯之後就是休息時間,不用進行其他的訓練,新聞聯播之後就等著晚點名然後睡覺。可是這閑下來還不知道幹什麼了。王梓旭非常體諒這種情緒,沈毅不在,他也不能偷懶,得給隊員們搞點事情。
於是,召集大家在活動室開會。
任鵬飛打著哈欠,這困意都在不該來的時候來。
秦浩見王梓旭半天不說話,嘿嘿一笑說道:“隊長,什麼事啊?沒有事我回去洗內褲去了……”
“有事!當然有事!”
王梓旭笑著說:“我看你們最近有點閑啊,組長不在,你們都懈怠了,今天我和參謀長說了,既然現在沒有什麼任務,年底大演習都不讓我們去過家家,咱們就回爐吧!”
“啥?”常銘瞪大了眼睛,這還沒有開始呢,他就感覺腿軟了。
任鵬飛也是如此,擠出笑容說:“隊長,別開玩笑啊。這備戰期間不是不能有大的體力消耗嗎?你要是練廢了我們,那萬一有任務怎麼辦?”
“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