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溪?哦哦,你們分隊那個技術員吧?”
“對。”
“哦,好。”
周紫芸去叫了,李紅豔忐忑的問道:“你能不能直說,你到底想要誰?”
任鵬飛笑道:“實話告訴你,我是肯定會從天蠍抽調一個老兵的,至於是誰,我現在不確定,也不知道組織上怎麼考慮。我隻能保證,不會讓上級下達調動命令,你情我願,大家都是一個部隊,我不想把事情搞的太糟。”
任鵬飛說的足夠坦誠,有真有假。
真的是他的確不會因為利劍影組的特殊性,讓上級下調動命令,他能夠做到這一點,但是不想這麼做,新兵那叫分配,老兵可是調動,誰願意離開自己的老部隊呢?
假的是任鵬飛像要挖的這個老兵,其實已經確定了,就是周紫芸,如果她不願意的話,那就另說了。
李紅豔坐下,說道:“那你能不能去BC兩隊去挖人,咱們好歹也交手過,你欠我的你知道嗎?上次差點……”
“知道了李隊長,這種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對不?再說了,我真要是挖誰,就去看資料了,還有必要來這裏見人嗎?又不是相親。”
李紅豔笑了笑,說道:“算了,聽天由命吧。你要是敢挖周紫芸,這個仇我肯定記下的,好不容易我的狙擊手回來了,這次不會輸給你們利劍特別行動組了!”
任鵬飛咳了咳說道:“當然,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晚上沈毅要在菜鳥營烤肉。”
“算了吧,我有點害怕王梓旭。”
“你怕他幹什麼?”
“我是他訓練的,有點陰影……”
任鵬飛苦笑著搖頭,這利劍集訓隊,不知道是多少特種兵噩夢開始的地方,而負責訓練的利劍特別行動組,在很多人的心中都儼然成了惡魔了,恨不得再也不要見到他們。
現在自己接手了利劍集訓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年的菜鳥訓練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自己也要成為很多人的噩夢了,這的確是得罪人的活。
可是,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
這句話沈毅經常掛在嘴邊上的,以前他沒覺得這話有那麼值得推敲,而如今卻對這句話的含義有了更深的理解,這句話不是說他們有多麼的無奈,而是身為一個特種兵的真實寫照,道出了他們肩膀上的使命和責任,因而,他們無法按照自己所期望的方式生活。
在沒有來特種部隊之前,任鵬飛從來沒有感覺壓力有這麼大,當兵報國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卻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的複雜,需要承擔這麼多的責任。這或許是因為任鵬飛的身份變化有關係吧。
以前他隻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了,現在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卻不能喊苦喊累。
正想著呢,淩溪跟在周紫芸的身後走了進來,敬禮喊道:“報到!菜鳥122號……”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任鵬飛,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任鵬飛不應該是在國防科技大學嗎?怎麼會突然的回來?淩溪眼神裏的淚水打轉,並不都是對任鵬飛的思念,在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但凡是利劍特別行動組的人來,都如親人一樣。
任鵬飛站起身,看著淩溪,心仿佛被揪成一團,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她依舊穿著利劍特別行動組的軍裝,繼任鵬飛之後,第二次有人戴著閃電利劍臂章的技術員參加到特種兵的集訓。以前淩溪穿上這身軍裝英姿颯爽,而如今像一個泥猴一樣站在他麵前,天氣如此的炎熱,而她嬌小的身軀卻在瑟瑟發抖……
任鵬飛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泥巴,皺著眉頭說道:“淩溪,你這是何必?”
淩溪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你怎麼回來了?”
“退出吧,大家都很擔心你。這不屬於你的生活,每個人的崗位不同,你是個姑娘,即使通過了,沈毅也不會要你上戰場。”
“我不退出!”
淩溪推開任鵬飛的手,說道:“你能做到的,我也一樣能做到。我不想別人再叫我花瓶,我一定證明給所有人看,女兵也可以像男兵一樣……”
“女兵永遠都不可能像男兵一樣!”
任鵬飛厲聲說道:“你問問周紫芸,問問你的這群教官!她們執行的任務永遠和男兵不一樣!在南國利劍,男兵是冒著炮火前進!女兵在懸崖邊上跳舞!這是你想要的生活嘛!你想想盛輝!想想李曉!難道你也想像他們一樣嗎?”
這大概是任鵬飛來到南國利劍之後,第一次發火,以至於淩溪被嚇了一跳,不過她沒有害怕,而是心裏一暖,至少在任鵬飛的心裏,自己還是有一定的位置。
淩溪有些悲傷的說道:“安穎的事情我聽說了……”
任鵬飛微微一愣,這和安穎有什麼關係?難道就因為安穎是特殊部門的,所以她也要證明自己嗎?這想法怎麼如此的幼稚?他喜歡安穎,不是因為她是特殊部門的,相反,他非常反對安穎從事那種工作。
誰願意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