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樣做,他無法保證父親的安全,無法逃脫黑曼巴的追捕,也無法從羅刹的陰影中抽離出來,他知道了羅刹這麼多的事情,羅刹真的會放他過安逸的生活?
那是不可能的,別看此時此刻羅刹對他的承諾都格外真誠,那是在拉攏他而已,盛輝很清醒,他不是妥協和墮落,而是沒有辦法。
隊伍休息了一夜,天剛蒙蒙亮的就出發,在這樣的一個原始叢林中,想要找到他們那簡直是太難了,哪怕對手是正規軍。
圍堵羅刹的勢力,是肯定要封鎖邊境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沒有著急出境的原因,邊境不可能一直封鎖。羅刹早早的安排人在國境線處接應他們,隨後一隊人短暫休整之後,分散離開,盛輝跟著羅刹一起去往澳洲。
人生就是不斷的經受挑戰,大多數的痛苦都是因為挑戰的失敗,而快樂通常是因為成功帶給內心上的滿足,盛輝隻覺得他所麵對的挑戰,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他都不會快樂,他最快樂的時光,已經留在了部隊,並且再也回不去。
時間如機械一般無情的流轉,無論這個世界是多麼龐大的多維空間,它卻是永恒的計量單位,盛輝不會想到,命運把他緩慢的推向深淵,他不想麵對的人,不想麵對的事情,都像是命中注定一般的向他走來。
南國利劍,利劍集訓隊。
似乎因為利劍影組的常駐,這裏也顯得不那麼荒涼了,為了利劍影組坐實利劍集訓隊的編製,機關教導隊也有一部分常駐這裏,據說以後的士官晉升考核都在這裏,警衛連也把這裏作為警衛目標,門口也有站崗的士兵。
除了利劍特別行動組的人,其他分隊和特戰營都不能來,根本不讓進。常銘和吳天算是利劍特別行動組的人,不過還是要請示,任鵬飛同意之後才放了進來。
吳天一邊往裏走一邊說道:“今非昔比啊,任鵬飛這小子如今牛氣了,咱們來一趟都這麼費勁!”
常銘撇撇嘴說道:“是啊,早知道我當初就應該讓他挖我,這裏多好啊,清靜,還有女兵。”
“是啊,便宜耗子了。”
任鵬飛從作戰室裏走出來,看起來剛睡醒,說道:“喲,你們兩個不睡午覺,跑到我這裏串門,幾個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我又不是來看你的。”
任鵬飛摸摸鼻子,看著常銘說道:“假期過的可好啊?看到你的朋友圈了,好家夥,麗江逛遍了,雲南也玩了,和女朋友很幸福嘛!”
常銘美滋滋的樣子。
吳天在旁邊笑道:“有錢人沒法比,隻要有錢,還不是想去哪就去哪?隻有我這樣的窮人,才會放假了也留在部隊。”
“哈哈!”
任鵬飛笑了笑說道:“佟義怎麼沒來?進去說吧,外麵熱。”
“佟義好像要轉業,最近我們幾個一直在勸呢,他自己也猶豫,參謀長中午找他談話呢。”
任鵬飛默然,李曉的犧牲對佟義的打擊很大,他們兩個的關係也最好,心灰意冷是很正常的,不管佟義做出什麼決定,他們都應該尊重。
常銘拉著任鵬飛低聲問道:“那個周紫芸不在吧?”
吳天一愣:“周紫芸怎麼了?”
任鵬飛笑了笑解釋道:“一物降一物,某些人似乎有陰影了嘛。”
常銘咳了咳不說話,和任鵬飛一起走進了作戰室。現在是午睡的時間,下午的訓練一般都是從兩點開始的,不過特殊情況除外,當然了,在特種部隊這個地方,特殊情況簡直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