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銘點點頭,說道:“難以想象,她居然比阿米爾的地位還高。”
“她身手一般,可怕的是頭腦。我們和羅刹不能打持久戰,那樣我們必輸無疑,真正能吸引羅刹出現的,隻能是馬韻嫻。”
“明白了。”
常銘的臉上出現一絲陰狠,咬牙說道:“我絕對讓這個女人付出代價!”
盛輝拍拍他的肩膀,歎聲說道:“常銘啊,我估計你們的見麵應該是在黑曼巴那裏,你要忍耐一下。還有,我建議你好好和她聊聊,或許你會發現,你愛的沒有錯……”
“得得得,我不想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了,喝酒!”
盛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笑道:“行吧,你開心就好。正事談完了,咱們可以好好喝酒了,別想那麼多不開心的事,你想想開心的事,比如說我們又可以並肩戰鬥了!”
“唉,喝酒吧。”
“家裏那邊還好嗎?”
常銘微微一愣,笑著說道:“沒什麼好不好的吧。因為馬韻嫻,讓沈毅差點失去雙腿,現在好像能站起來了。佟義退伍、吳天去軍校,秦浩還是老樣子,沒事欺負新兵,王梓旭人才庫排行第一了,也快追上淩溪了。”
常銘說的時候,盛輝都忍不住憧憬那個畫麵,時過境遷,他不會因此而淚落兩行,反而希望這些兄弟們都能安好。
“任鵬飛呢?”
“代理分隊長了,新成立一個利劍集訓隊,負責科技改革。我聽說你們交過手。”
“嗯,一起狙殺了艾德文,我也差點被他抓回去了,幸好老子機靈,在他們的船底下放了炸彈。”
“哈哈哈!”
盛輝苦笑著說道:“科技改革,這應該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了。安穎呢?”
“沒必要問了吧?打擊你不好。”
“我敢問就敢承受。”
“他們結婚一年多了。”
盛輝的眼神裏出現一絲苦澀,也有一絲不甘,喃喃著說道:“挺好……”
常銘歎聲說道:“哥們,有些事情咱們得忘掉,雖然我們兩個的命運已經注定了,但他們都還有完美的人生,有些時候放手是一種解脫,難道你希望安穎跟著你流浪天涯嗎?”
盛輝擺擺手說道:“沒……沒想,我真心的祝福他們,我現在不怪任鵬飛,他們是兩情相悅,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何必互相折磨呢?現在我們隔著大海,相互祝福吧。”
“這樣最好了。”
說到這,盛輝有點哽咽,說道:“常銘你知道嗎?每一次我去東沙,感受著和祖國隻隔著一道海峽,無比的難受。每次看到海軍艦隊從南沙經過,那艦艇上的紅旗都讓我無比的失落,我會回想起那些戰鬥的日子,那些我為之拋頭顱、灑熱血的日子!”
“我也一樣……”
說他們是同病相憐,還是命運多舛(ch-uan三聲)呢?此時他們都落得一樣的境地。他們都在命運的捆綁之下掙紮著。
現在,常銘要依靠黑曼巴的資金爬起來,向他的世仇羅刹發起衝擊。而盛輝,則夾在兩大仇敵之間徘徊,如履薄冰。
今天他們見麵雖然沒有說太多,但卻達成了一個共識,先滅黑曼巴再誅羅刹。
之所以是這樣的選擇,是基於他們兩個不能兵戎相見,盛輝也不能投靠黑曼巴的基礎上。所以盛輝需要常銘幫助他幹掉黑曼巴,然後再找羅刹算賬,因為幹掉黑曼巴之後,他還可以和羅刹裝糊塗。
而常銘對這個策略也是讚同的,他不能陷入黑曼巴的陰謀之中,盡管黑曼巴資金雄厚,但論武力的話,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常銘得發展多少年才能和阿米爾抗衡?況且到時候他將舉步維艱,畢竟黑曼巴不安好心。
所以,這樣聯手無疑是最好的辦法,他們必須先扳倒黑曼巴和羅刹的其中一個,顯然扳倒黑曼巴更輕鬆一點,否則先對付羅刹的話,黑曼巴就坐山觀虎鬥了,因為他知道盛輝肯定會找他算賬的,沒準他又再次和羅刹聯手。
這裏麵的關係太亂,權衡這些因素之後,這個策略是最好的,常銘也隻能接近黑曼巴,因為他不能來盛輝這,那會讓羅刹看到盛輝的意圖,現在他們兩個都要裝傻,常銘對黑曼巴裝傻,盛輝要對羅刹裝傻。
在澳洲的這個小小的包間裏,常銘和盛輝在裏麵又哭又笑。
他們會回憶當初參加特種兵選拔的日子,非洲征戰的林林總總,還有時過境遷後的彷徨和無奈。
難忘的總是美好的,而那些痛苦的,他們已經強迫自己忘了。
他們心有靈犀的站到了一起,用一場宿醉來回憶往昔。
沒有人會預料到,正是這兩個退役特種兵,在海外刮起的風暴席卷黑暗世界,甚至拯救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