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夠原諒我?”
馬韻嫻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那麼一點哭腔,眼淚就在眼圈裏麵打轉,看著令人心疼。可常銘一點都不想心疼,因為他分不清眼前的馬韻嫻到底是不是在演戲。
就算不是演戲,他不會單憑這兩句話就原諒馬韻嫻。
是眼前的這個女人,讓他一夜之間從一個公子哥變成流浪漢,如果僅僅是錢,他可以試著讓自己放下仇恨,可寄托著的夢想呢?誰來償還?
常銘嗤笑著看著馬韻嫻,低聲說道:“馬韻嫻,你現在是跟玩哪一出?當初你撲在我懷裏,哭著說想我的時候,眼淚和現在是一樣的。你用實際行動告訴我這種眼淚是假的,然後現在用這種眼淚提醒我嗎?”
“到底怎麼樣你才可以相信我?”
“相信你?也不是沒有辦法。”
常銘靠近些,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你去找羅刹,一槍把他給我幹掉,我就相信你說的愧疚,你也說了,願意為我做任何事來償還嗎?”
看著常銘戲謔的表情,馬韻嫻落寞的說道:“我做不到……我不能背叛他,那會讓我背負更多的內疚,我……”
“那還和聊什麼?”
常銘眼圈泛紅,怒聲說道:“馬韻嫻,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天起,你我就已經走上了對立,不要再來找我,那隻會更激怒我。我不管你有什麼樣的苦衷,或者是誰的女人,此生我們分道揚鑣,並且你永遠都會是複仇的對象!還有什麼招數,你盡管招呼,我常銘接著。”
“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會真正的原諒我?”
常銘停在了門口,嗤笑道:“是你讓我知道,愛情這種東西也可以成為利用的工具。你這話說的不準確,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你。最多讓我不必內疚。”
“好……”
馬韻嫻眼神裏出現一絲決絕,飛快的擦幹眼淚,一把搶過常銘腰間的手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就扣動了扳機。
她的第一個動作,常銘就知道她要搶槍,隻是他並沒有阻攔,甚至神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哢……”
沒有擊錘敲打子彈的爆裂聲,隻有擊錘清脆的空響。
緊緊閉著眼睛的馬韻嫻,身子微微的顫抖,胸口的起伏代表她並不是不珍惜自己的性命,隻是剛才的一瞬間,她想死在常銘的麵前。
常銘拿過手槍,輕笑道:“挺好,你還真有死的打算。”
馬韻嫻看著他,喃喃道:“你也夠狠,似乎也有讓我死的打算。”
常銘一把掐住她精致的下巴,把她抵在牆角處。
馬韻嫻嚶嚀一聲,想要掙脫開常銘的魔爪,但以她的力氣怎麼可能掙脫開常銘?隻是略微反抗,隻能任由常銘的控製,但是她眼神裏還是有那麼一點驚恐的,因為她意識到,常銘宛如變了一個人。
眼前的常銘讓她感到陌生,也正因為如此,讓她更加的內疚,因為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多麼精致的麵容?曾經讓我那麼癡迷,我就不該愛上你,對你的恨不隻是因為父親和常氏,更是因為我們的愛情。或許什麼仇恨都化解的方式,但是由愛生恨無法化解,是你教會我,愛情也可以是你死我活的鬥爭。”
常銘眼圈泛紅,冷聲說道:“我現在知道規則了,上半場你贏了,現在是中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