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這個事情,李成鑫總覺得自己對邱震滬的死負有一定的責任。但是,這樣的懷疑,李成鑫卻不能對任何人講,隻能一個人放在心裏。
究竟是誰如此恨他,要置他於死地呢?李成鑫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弄清楚。
所以,他希望徐生態那兒能夠早日有消息,隻有對方落網之後,他心裏才能平靜。
所以,這段時間,他刻意把原本要下基層的安排給推後了,先對北江市區的一些單位進行調研,盡量避免出城,避免走高速公路。在市區,相對來說,還是安全一些的。
但是,這也不是絕對的。如果有人刻意要謀害你,可能你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
這正是李成鑫擔心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李成鑫很想找到徐生態過問一下此事,卻又覺得不太妥當。
這樣的事情,他不能過多幹預,應該充分相信徐生態作為一個老刑偵人的辦事辦案能力,絕對能夠給他一個圓滿答複的!
隻是這個時間不能太久!
中午,李成鑫讓小關把阮裴雲送來的那輛車子開到了他樓下的停車場裏。小關一個人開著那輛奧迪a6到了金域瀾岸小區,然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回辦公室。然後把車證和鑰匙交給了李成鑫。
李成鑫手裏拿著這把車鑰匙,心裏卻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他第一次感覺到這車鑰匙拿在手裏有點燙手的感覺啊!
這一天,李成鑫沒有出門,就在辦公室裏處理常規的工作。
話說邢敏傑把馬六跟丟了之後,落寞地返回到了辦公室。沒多久就被徐生態叫到了辦公室去了。
“情況怎麼樣?摸清楚源頭了嗎?”徐生態問道。
邢敏傑被徐生態問得很不好意思了。這件事情跟蹤到現在都快一個周了,卻是沒有一點兒的進展,他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馬六的源頭,車主是誰?住在哪裏?酒店裏那個總統套裏麵的人是誰?
“對不起,廳長,情況還不明朗——”邢敏傑低著頭說,不敢看徐生態的眼睛了。
就這麼點事情,他這個自稱是老刑偵的人,一個周卻是連基本情況都沒有摸清楚,這怎麼好意思開口?又怎麼對得起徐廳長對他的這份信任呢?
徐生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邢敏傑。這好像不是他的辦事風格啊!
“說說吧,這一周你是怎麼跟蹤的?”徐生態問道。
邢敏傑把這幾天跟蹤馬六的過程詳細地向徐生態進行了彙報:
發現了馬六去了郊外的鄉村;進入了陽明中路的金田家園;到旗雲大酒店的總統套房間裏去彙報的對話——
都一一告訴了徐生態。
徐生態聽得臉色很嚴峻。
狡兔三窟,馬六的車主自然是有備而來的,而且這樣看來還是個謀殺高手,知道用最最隱秘的方式,製造正常的車禍,讓對手遭殃,一招致命!邱震滬就是這麼死的吧?
夠狠的!
難怪李成鑫對這件事情會如此的焦慮!徐生態現在算是真正明白了,此人是不取李成鑫的性命誓不罷休的。
“馬六跟丟了,沒關係,他還會繼續出現在李省長的車子後麵,隻要你鎖定李省長出門的時間,緊緊跟隨,定然能夠再發現馬六。現在的突破口已經有了——”過了一會兒徐生態說道,“旗雲大酒店就是一個突破口。”
邢敏傑聽徐生態這麼一說,腦袋裏的那根弦似乎是馬上就接通了——
對啊!這個總統套的房主很容易就查找到的!隻要到酒店裏去一查,就赫然在冊了!他怎麼連這個也忘記了呢?
都怪剛才一著急,腦子就糊塗了!幾年不辦案,現在還真是感覺自己的辦案能力和智慧有點大不如前以前了!
“廳長所言極是!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邢敏傑說道,“我馬上就去調查!”
“別急,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切不可打草驚蛇!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也不能收網。所以,現在肯定隻能先掌握情況,等到時機成熟再來一並收網!”徐生態說道。
“是的!廳長您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邢敏傑說道。
“邢隊,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切記要慎之又慎!馬六車主的情況必須盡快查明,否則對李省長的威脅太大了!你我對李省長的安全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徐生態說道。
“是!我明白!請廳長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滿意的答卷!”邢敏傑說道。
“去吧,兵分幾路,確保李省長的安全——”徐生態說道。
“是!”邢敏傑轉身離去。
然後把手下的幾個人兵分三路:一路是小常和他到旗雲大酒店去調查總統套房間裏的主人是誰;二路是馬鬆烈和趙大軍蹲守在省政府大院門口,時刻關注李省長的車子動態,不管李省長的車子去哪兒,都必須要密切跟蹤;三路是俞利群和江新誌到陽明中路的金田家園附近守候,以防馬六車子的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