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顧曼不是開玩笑的,第二天,她就去了陸子天的住處,直接去的,沒有提前打電話知會一聲。
“厄,曼曼是你。”
陸子天見到顧曼突然來訪,很是錯愕,不禁怔忡道。
“怎麼,不歡迎?不打算讓我進去麼?”
陸子天趕緊把顧曼請了進去,顧曼一進門,不禁立刻皺眉。因為滿屋都充斥著酒味兒,煙味兒,空的各種酒的瓶子亂七八糟一堆,還有散落各處的煙頭。真是滿室狼籍,觸目驚心。
“子天,你這是怎麼了?”
現在輪到顧曼錯愕了。
“那個......咱們還是到樓下的咖啡廳去坐坐吧。”
陸子天不想解釋什麼,他不想告訴顧曼,他這麼頹廢全都是因為她,因為他覺得那是他自己的事兒,不想讓任何人同情他,可憐他,特別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
“子天,你告訴你,你為什麼變成這樣?是因為我嗎?”
顧曼沒有理會陸子天,而是執意問道。
“是我自己的問題。”
是的,陸子天覺得真是自己的問題,顧曼不愛他,他也沒辦法,不能強求,但他自己卻打不開心結,他還是那麼的愛她,所以他才選擇搬出來,可是每天見不到她,他又感覺很痛苦,他感覺自己就是這麼沒出息,在愛情麵前,完全就是徹徹底底的一個失敗者。
“子天,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你自己?我知道你對我好,好到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我隻有堅持下去!”
“曼曼,如果你的堅持是一個錯誤呢?你不知道我每天看到你總是過得那麼不幸福,成日愁眉苦臉的,我有多心疼,你為什麼就不能試著接受我呢?如果我們在一起,我發誓,我會用盡一生去疼愛你,嗬護你的!我一定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壓抑頹敗了這麼多天,陸子天的情緒現在終於爆發了。
顧曼流淚了,是感動,亦是愧疚。
“子天,真的對不起。”
顧曼心裏比誰都清楚,她的堅持是錯誤的,是一個徹底的錯誤,但她也要走下去,因為她已經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說完,顧曼轉身就想出去,因為她真不想再跟陸子天糾纏下去,如果她知道他現在是這個狀態,她真不會來找他,倒不如讓時間去淡忘。
“曼曼,別走!”
陸子天拉住顧曼的手,不讓她走,緊接著他不知哪來的勇氣,一低頭,一俯身,就擒住顧曼的唇,發了瘋似的吻下去。
“嗯.....嗯.....”
顧曼想說話,可是嘴卻被陸子天牢牢堵住。她想推開他,可陸子天卻也撈撈把她按在牆上,她真是動彈不得,最後,顧曼隻得心一橫,發狠咬了下去。
“噝......”
陸子天吃痛的終於鬆開了嘴。嘴裏有腥鹹的味道。
“子天,夠了,我最後說一次,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接受你的!
聽到顧曼這麼決然的說完,陸子天的眼裏明顯氤氳上了一層陰翳和絕望,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說道:“好,曼曼,我知道了,我答應你,不會再為難你的。”
說完,陸子天就緩緩闔上了門,仿佛慢鏡頭般的,一重門就這樣把兩個人的心隔開了。
顧曼轉身,她努力忍住,終究是沒讓眼裏的淚水流下來,因為,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關上門後,陸子天無力的跌坐在地板上,二十多年了,第一次,他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無力又無助,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充滿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他痛苦極了,心疼極了,恨不得立刻就死去,就像感覺有一把尖刀在一點一點的把他的心頭肉一刀一刀的剜掉,那種疼痛,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會明白。
晚上陸子昊回家後就問顧曼陸子天的情況,她隻淡淡說了句:“你自己去看吧。”就不願意再說一句話了,顧曼不想跟他說話還真是不多見,因為她一向都是想纏著自己,說東說西的,而一向都是他不想跟她說,可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竟然不想跟自己說話,所以他很好奇,於是馬上就去看陸子天了。
當陸子昊進了陸子天的公寓後,他的反應跟顧曼一樣,甚至比她還要錯愕,因為顧曼來過對陸子天說那些話後,他馬上就又開始酗酒,這樣的陸子天,陸子昊也是頭一次見到,在他眼裏,他這個弟弟不管遇到什麼事兒,一向都是樂觀開朗的,可現在他這個樣子,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酒鬼,說得難聽點兒,簡直就是人模狗樣,胡子拉渣。
“子天!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兒了!”
陸子昊痛心的質問陸子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