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星沉月落夜聞香 ⒈紊亂初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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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渡口外猶豫許久決定本燈泡的去處,結果我想了想還是很不和諧的去當了另一對的燈泡……好啦不要打,理論上隻是暫時有點無家可歸的感覺而已。以景天和雪見的行程速度和目測的大渡口的地形方圓,我估算著紫萱和長卿的船現在應該到哪兒了。由於不大清楚那臨界石到底是怎麼用的,我按照原先風因說的一些,在心中默念起咒句,憑空在它上方畫起一朵火焰,看著它漸漸籠起周圍的靈光,漫射出璀璨的光束。水藍色光線在地上投下一個法陣,自己連帶光線被籠在其中一並帶走。——為、為什麼這麼晃!瞬間感到腳下不穩,本能的以為是我該不會那麼衰居然碰到地震吧……慢!慢點,好像是在船上?在船上就對了!呃好吧……理論上我應該不暈船吧?聽到外艙傳來幾句談話聲,我想也不想挑起簾子從船艙裏走出。迎麵而來的是一把青色長劍,差幾公分就到我的咽喉。我先是一驚,抬頭看到眼前的兩人,便原地不動換一副江湖老人的語氣道:“你是長卿?”“你是誰?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裏!”長卿鐵青著臉質問,手上的劍也紋絲未動。“長卿,她不像有惡意,放了她吧。”一邊的紫衫女對他擺手。“你怎麼不問問我怎麼知道你和這位紫萱姐姐?”我給他一臉不屑的表情,長卿撇過頭去丟下一句:

“你要說就說。”“我沒打算說,說了你也不信。”我對那看著應該還算良好的背影一聳肩,轉向紫衣女。“你的身份,好像不簡單……”紫衣女子有些驚訝的打量著我,“你又怎麼知道我叫紫萱?”“我不但知道……我還知道……”我壓低了聲音說出後半句,“紫萱姐姐你應當是……女媧娘娘的後人……”紫萱的表情突然更為驚訝,她看了我許久後點點頭,後又不解地搖頭。“長卿,以你在蜀山的修為,你可能分辨出,這位姑娘的來曆?”“咦?這姑娘倒奇了,六界之中,仿佛無此一例……”“什麼?”我把長卿皺著眉頭的話打斷,“你那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氣……很奇怪……不是六界中的任何一種。”徐長卿說得一臉不可思議,紫萱卻在一旁點頭。“這位姑娘,你可知道你自己的來曆?”“叫我柳伊就好。我的來曆……如果我說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信?”於是紫萱和長卿一起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紫萱開口道:“如果你想知道,我想隻能找知道你身世的人問個清楚。”“哦……”我意識有些空白的應著。“長卿,你照顧著船。我有些話要跟柳姑娘交代。”紫萱對長卿微微一笑,我看見長卿點頭的時候臉上浮起一絲眷戀的幸福模樣。

這算什麼啊……我是想來當燈泡的啊。意識紊亂到一定境界,離開的時候無意識的念著紫萱姐最末的幾句話。「不要太執著一些事情,否則你可能會失去你真正要的。」

——可是我要的是什麼?「很單純的想陪一個人,其實真的不容易。」

——紫萱姐你應該是說你吧……

在大渡口的盡頭處踱步。夜風習習。可能是大腦過於空白也或者思考過於專注,我一直沒有意識到身後窸窣的響動和鬼祟的影子,正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