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搖頭,瞥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和窗戶,奇怪的問:“你怎麼來了?”
夜霖軒輕笑,從兜裏掏出一枚血玉手鐲拉著她的手腕想要給她戴上,卻見她的手腕上已經有一枚靜悄悄的躺著。眸光微沉,輕笑,“這血玉手鐲普天下隻有三枚,沒想到如今這兩枚都送到了你的麵前。”
良辰奇怪的望著他,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手鐲之上,輕柔的撫摸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鐲,輕笑:“聽說這是太後娘娘送給我的。”
“太後?”夜霖軒有些許驚訝,旋即便輕笑著取下她手腕上的手鐲,將自己手心裏的手鐲給她戴上。輕笑,“果然,還是我的這一枚更玲瓏剔透,更適合你。”
良辰似信非信的將手腕舉起,對著燭火看了半天,微笑點頭,“還真是比之前那一枚更好看些,這手鐲是不是很貴重?”
夜霖軒點頭,輕笑,“再貴重你都配得起,便是這天下也沒有你金貴。”
良辰麵色微紅,搖頭,“騙人!在江山麵前,感情太輕了。”
夜霖軒沒有否認,也沒有反駁,隻是輕輕的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良辰,我對你的心,你該全都知道。”
良辰搖頭,晃了晃腦袋想將腦海中呼嘯而過的思念、沉痛和不舍全部都甩出腦袋,卻不料這樣的動作落在夜霖軒的眼中無疑的欣喜比悲傷多。
“良辰,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你還記得我們的誓言對不對?你都記得,對不對?”
良辰雙手緊緊抱住頭,這疼痛來得太突然,她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頭疼欲裂。“頭孢,阿莫西林也行!給我,給我藥,快點!”
被疼痛折磨得快要失心瘋的良辰,伸手胡亂的抓住夜霖軒的衣領,麵露驚慌的胡言亂語。
她的話夜霖軒自然是聽不懂的,但有一句他聽得比誰都要清楚:給我,給我,要!她要,她要什麼?夜霖軒苦笑,心頭湧過一絲苦澀,夜深人靜的時候,女人對男人又能要什麼?
他承認他已經開始心猿意馬,最心愛的女人此刻對自己說她要,試問天底下又有幾個男人承受得了這樣的邀請?
隻是當他的目光落到她隆起的腹部時,所有的欲望都化為了烏有,她還懷著孩子,他做不出這般禽獸的事情。
明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夜霖軒依舊做不出傷害她的事情。他承認,他還愛著她,一如既往的心情從來沒有變過。
禁不住重重的歎氣,一個手刀毫無預兆的落在良辰的頸脖,良辰甚至連哼哼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人便暈死了過去。
夜霖軒忍得辛苦,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他此刻多想立刻就舉兵反了夜霖天,這個食言而肥的男人!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他明明都答應了自己絕不會動她一根汗毛,可他卻食言而肥,拿自己當槍使的男人實在可惡!
離開的時候他沒有如來時那般從窗戶走,而是大搖大擺的從大門離開,因為他一早就知道門外站在一個人,已經等了他半個多時辰。對方如此誠心誠意的等候,他又怎麼可能不給麵子去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