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州,軒王,中軍帳。
夜霖軒造反了,可惜如今他還沒有定好國號和紀年,依舊保持著他軒王的稱號。早年被廢了太子之後他便被封為軒王,一直到現在依然是軒王。
夜霖軒雙手背在身後仔細的凝望著用沙土堆成的軍事戰略圖,夜鋒坐在椅子上喝茶,隻要行軍打仗他便再也不會碰酒,即便心情再惡劣也隻會喝水,他要保持腦袋足夠的清醒。
夜霖軒伸出手將一個倒了的小旗子重新插好,回頭便對上了白壽含笑的眼,問:“先生,笑什麼?”
白壽晃了晃手中的白毛扇子,搖頭不語,隻是那雙眼中的笑意卻是消失不見。夜鋒也盯著他看,也在猜測他為何會笑又是為何要搖頭。
這白壽早在夜霖天還沒有和夜霖軒爭奪太子之位的時候,便在東宮伺候,琴棋書畫攻城掠池無所不能。當年若不是白壽被先帝派往了邊關戍守潼關,那一場奪位的戰爭他怎麼可能會輸?!
對白壽,夜鋒的評價很高,隻要有他在,即便手中隻有十萬大軍,亦可輕易拿下本該屬於夜霖軒的天下。
早些時候他們便聽聞夜霖天的身邊有一位來自江湖的謀士叫七夜,隻可惜是位女人他們並未放在心上,如今看來那位女人也是厲害角色。
夜鋒沉吟,問:“先生可認識七夜姑娘?”
白壽換了個手拿扇子,輕笑:“王爺,這是想要套白某的話?”
夜鋒無語,抿著唇認真的將他凝望,“先生亦可以這樣理解。”
白壽停下了搖扇子的手,走到軍事戰略圖前,抓起一把土揮灑到軍事戰略圖上空,轉身對夜鋒道:“她來自江湖,江湖有名的才女七夜,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當年若是沒有她相助,夜霖天也不會那麼順利的奪得皇位。這樣說,王爺可滿意?”
夜鋒點頭,“先生對七夜姑娘似乎評價挺高!”
白壽冷笑,抬眸飛了一個眼風,問:“王爺不就是想聽這些麼?”
夜鋒搖頭,“本王想知道先生有沒有什麼辦法除掉此人!”
夜霖軒亦是一臉認真的望著白壽,白壽是他們的軍師,當年登機路上的攔路虎有一大半都是死在白壽的妙計之下。隻可惜最後還是兵敗垂成,真是令人扼腕。
白壽搖頭晃腦的換話題,問夜霖軒:“王爺認為皇後娘娘會不會來?”
夜霖軒笑容僵在臉上,沉聲回答,“本王不知。”
白壽輕笑,笑得很是陰沉詭異,“王爺是真不知還是不願說?”
夜霖軒握緊了拳頭,哼道:“這是本王的事情,無須先生操心。”
白壽依舊輕笑,晃了晃手腕,“王爺的事情便是白某人的事情,更何況這事情關係到我們能不能搶回天下!”
“先生此言是何意思?”夜鋒冷聲問。
白壽笑容滿麵的對他眨眨眼,沉聲道:“能否奪得天下,南宮良辰才是關鍵!”
夜霖軒與夜鋒相視一眼,夜霖軒奇怪的問:“為何?”
白壽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緊張的夜霖軒,問:“在王爺心中,南宮良辰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