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南宮靜,夜鋒久不跳動的心髒再次有了起伏,桃花依舊美人如初,可她再見自己卻隻當不識。這般滋味,絕情剔骨。
女人心海底針,女人一旦變了心,即將會成為人世間最可怕的人。
夜鋒的思緒陷入了回憶中,他忘不掉,當初攔住南宮靜隻求她一個解釋。卻隻聽得這麼一番話:本宮不當你是陌生人,莫非你想成為本宮的仇人?!
他愛她,比任何男人都要深愛她,這一愛便是一輩子,恐怕到死他都不會忘記她。說來真是可笑,他如此深愛她卻不能和她在一起,以著小叔子的尷尬身份就連陪伴都不能。那一刻,他恨透了皇家該死的身份、地位、尊榮。
沒有人明白他心底的恨,他無法將希望寄托在來世,那是懦弱的人自我安慰。他恨不能日日與君好,天涯兩相隔。
“皇叔?皇叔?!”夜霖軒麵有不悅的連著呼喚了他好幾聲,夜鋒微愣轉頭望著他。
夜霖軒任由一旁伺候的軍醫替自己包紮傷口,冷聲道:“皇叔在想什麼?侄兒喊了您好幾聲您都沒有反應。”
夜鋒麵露赧顏,無奈歎氣,“不過是些陳年往事罷了。如何,你決定什麼時候出兵?將士們時刻都在準備著,隻要你下了指令定會給你將大好河山搶回來!”
夜霖軒挑眉輕笑,神色間滿是落寞和無奈,“皇叔,這天下我還搶得來嗎?搶來又有何用?”
夜鋒聽他這麼一說大驚失色,即便是身旁從不會露出驚訝之色的白壽亦是一臉驚恐。
“王爺,您怎麼可以說出這般喪失誌氣的話?”白壽驚恐不安,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夜霖軒說出這般不上進的話語。
夜霖軒淡然的掃了他一眼,笑著問:“白先生,你可曾愛過女人?”
白壽麵色微紅,點頭,柔聲道:“有,一生的摯愛。”
這一次輪到夜霖軒和夜鋒驚訝了,從來潔身自愛的白壽竟然也會有喜歡的女人,這世間還有什麼事情比這個還要令人驚恐的?!
夜霖軒為所謂的扯了扯嘴角,問:“誰家的姑娘?”
白壽璀璨生輝的眼眸瞬間黯淡了許多,歎氣,“她已經嫁人了,我不過是空想罷了。”
夜霖軒有些同情的望著他,問:“本王竟然不知道白先生口味如此獨特,竟然喜歡有夫之婦。”
白壽亦是一臉苦笑,滿是無奈歎氣道:“我初遇她時,她還是個孩子,可誰曾想再次相遇她竟然已經嫁作他人婦,終究還是緣分淺了一分。這都是命,我認了。”
聽他這麼說夜霖軒很是不屑,眼眸中滿是譏諷的嘲笑,“命?倘若這是命,我定要扭轉乾坤!將這天踩在腳下,將這地頂到最上方!令這蒼穹宇宙,都是本王的囊腫之物!”
夜鋒拍了拍手,讚歎道:“好,就是要這勢如破竹的氣勢,才配指點江山、叱吒風雲!”
白壽微眯著眼睛望著天幕,思緒似乎飄到了遠方,誰又能想得到他心頭牽掛的可人兒此刻正躺在自己丈夫的懷裏尋求庇佑。他的深愛,她不想要,也不屑要,最重要的是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