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夜霖軒和良辰說了好多話,多到良辰快要記不住他到底都說了些什麼。最終,良辰是被夜霖軒趕走的,他說天快要亮了你要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於是,她很不情願的在紅雲的幫助下從天牢離開,那一晚整個皇宮裏沒有睡的人可不止一個南宮良辰。這裏是後宮,沒有女人的爭鬥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女人的戰場一向殺人不見血,良辰不喜歡甚至是深惡痛絕。
隻可惜太後的失蹤,如一枚重磅落在平靜的湖麵,將南宮良辰這條想裝死潛底的笨魚炸得白肚皮朝天浮上水麵。南宮靜失蹤之後,南宮良辰才算明白這些年之所以安逸平安並非夜霖天的功勞。她的保護傘一直都不是他,而是她的親娘太後南宮靜。
半個月之後,夜霖天突然興高采烈的走進醉羽殿,拉著良辰的手在原地快樂的轉圈,那神色飛揚間滿是對她的癡癡迷戀。良辰被這樣的他弄懵了,被他牽著手轉圈卻不知他想幹什麼。
“發生什麼事情了?讓你這麼高興?”
夜霖天猛的低頭親吻她的紅唇,笑道:“太後找到了!”
良辰聞言驚喜的一把抓住夜霖天的胳膊,緊張的問:“真的嗎?她在哪裏?還好嗎?”
夜霖天微微眯起雙眼,似笑非笑的望著興奮不已的良辰,問:“她回來了,你似乎很高興。”
良辰想都沒想白他一眼,理所當然的歎息,“那是自然,她可是我的親姑姑。”
這個解釋理由充分,完全可以說服夜霖天相信她的興奮是來源於這些,“她很好,如今在南宮將軍府上。”
良辰微愣,奇怪的問:“為什麼不接回皇宮?”南宮靜是大齊的太後,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應該悄悄的被迎回宮裏麼?
“你還認她是我大齊的太後?”夜霖天嘲諷的問,眉宇間的興奮卻已經被寒霜所取代。
良辰一顆歡快的心慢慢下沉,冷著臉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夜霖天拉著她的手坐在軟榻之上,冷聲回答:“出了大齊的皇宮,她便再也不是我大齊的太後。”
良辰的心沉到了底,再也激不起波瀾,問:“我也出過皇宮,是否在你心裏也不再是大齊的皇後?”
她嘴角的嘲諷夜霖天並非看不見,“你和她不同。”
“又有何不同,同樣是南宮家的女兒,同樣嫁入天家。”
夜霖天冷眼瞪著她,冷聲喝問:“你非要這般和朕說話麼?”
良辰垂下眼眸,夠了,和他在一起快滿四年,他給她的從來都是痛苦多過甜蜜,“皇上不喜歡臣妾這樣說,臣妾不說便是了。”
夜霖天因她的話氣得眉毛都在抖,怒視著她良久才冷聲道:“夜鋒和她一塊回來的,她懷有身孕。”
“什麼?”良辰驚得合不上嘴巴,小手緊緊的捂住嘴巴,顫聲問:“怎麼會這樣?”
夜霖天冷然的望著驚恐不已的南宮良辰,邪佞的靠近貼近她的耳朵,冷聲問:“這樣的女人,也配當大齊的太後娘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