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任由夜霖天將她抱在懷裏,乖巧的蜷曲著身體不動也不問,隻是安靜的趴著,如貪戀溫暖的小貓一般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良久,夜霖天禁不住長歎,沉聲道:“為何要放了這三個長舌婦?”
良辰苦笑著搖頭,無奈抬頭對上他沉痛的眼,“事實確實如此,也難怪百姓大臣後宮會猜忌狐疑。”
“朕恨不得殺了這些搬弄是非的人!”夜霖天怒喝,緊皺在一起的眉頭訴說著無法排解的愁緒。
良辰輕笑搖頭,“剛才令貴人說京中早已經流言四起,你為何卻未對我提起?”
“我怕你心煩。”夜霖天溫柔的親吻她的眉心,大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腹部,柔聲問:“最近肚子有動靜嗎?”
良辰微紅著臉搖頭,柔聲道:“怕是要辜負你前段時間的努力了。”
“無妨,再接再厲。”夜霖天輕笑著將她抱進內殿,午後正暖最適合睡午覺。邊關事急,他並沒有多少時辰能守在她的身邊。
良辰見他將自己放到了床上,正在疑惑間卻見他開始寬衣解帶,末了還一臉迷茫的望著不知所措的自己。無奈的歎氣,伸手拉住他正在脫衣服的手,無奈問:“你現在還有心思做這些事情?”
夜霖天輕笑,伸手將她撈進懷裏,大手卻不停歇的開始脫她的衣服,柔聲道:“倘若朕失去這個天下是命,那朕也認了!隻求能在此期間,你再為朕生一個女兒,讓朕也體會什麼是兒女雙全的好福氣。”
這話說的淒涼卻又讓南宮良辰無法拒絕,長歎一聲便任由他的大手解開自己的羅裙,伸出小手握緊他的腰帶,輕歎:“我替你繡了一條腰帶,還算看得過眼一會你記得換上。”
“當真?”夜霖天激動得一把握住她的肩膀,不敢相信的笑問。
望著他滿是喜悅的眼,良辰輕笑著點頭,“當真,我何曾欺騙過你?”
夜霖天一把握住她的手,卻聽到她吃痛的抽氣聲,疑惑的將她的小手舉到自己眼前,那如蔥根一般白嫩的指腹上卻滿是針眼。想然這些針眼定然都是為了給他繡腰帶所留下的,心有劇痛碾過,心疼的問:“疼嗎?”
良辰輕笑,溫柔的搖頭,“不疼!和你肩扛整個天下比起來,這點疼痛什麼也算不上。”
“可是朕心疼。”
從南宮良辰那裏得到消息說蘇小琬與蘇家斷絕關係搬到了將軍府伺候母親,南宮劍英坐在椅子上良久才無奈長歎一聲。這女子,怎這般癡傻?!他此番出征早就做好了不歸的準備,她這般執拗隻會耽誤自己一生,如此又是為何?
他和蘇家四小姐自小指腹為婚,從一出生便認定彼此將會是自己執手一生的人,他說不出對蘇小琬到底是什麼情愫,似疼惜似心疼,如今更是惋惜最多。為了自己,她偏生要將一生都葬送,又是何必。想當初成英出事,李家不就迫不及待的替李家小姐另外許配了人家?
紅雲本不是多嘴的人,被良辰逼問得急了,才將這段時間在京城中廣為流傳的流言對良辰細說了一邊,良辰隻是安靜的聽著並沒有表現出憤怒或悲傷。倒是巧茱氣得眼淚直掉,恨不得拿了刀去找那些造謠的人拚命。
良辰淡然的掃了一眼此番模樣的巧茱,拉著她的手歎道:“莫要因為別人的閑言碎語而拿自己身子置氣。”
巧茱紅著眼開始抹眼淚,“小姐,我是為你不平!這些人都知道些什麼,就知道胡說八道,不亂嚼舌根莫非嘴會爛?!”
良辰輕笑,伸手抱了抱巧茱,輕笑道:“傻子,早就和你說過嘴長在他們身上,隨便他們胡說八道,我們要做的就是左耳進右耳出,不放在心上。”
巧茱含著眼淚點頭,末了卻又道:“可是我還是生氣!”
紅雲輕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所以,我們都不想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