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沒奈何拋頭露麵(1 / 2)

郝龍梅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專門來接方佰鴻的,理由是她剛好回北京辦點事情,順道到機場來看看他是不是回來了。在方佰鴻看來,這頂都就是個理由,但他不願意執拗地去戳穿郝龍梅,不管怎麼說都是她的心意。

郝龍梅原計劃讓方佰鴻先回省委向嶽紅年做個彙報,可是嶽紅年恰好不在,方佰鴻乘機回家呆了幾天。

家永遠是溫馨的,方佰鴻一進門便感覺到了愜意。僅僅一個月不見,王曉雷似乎更加成熟了,兒子好像也長大了不少,總之是驚喜不斷。

自己常年在外,對老婆的虧欠是不言而喻的。方佰鴻很想對王曉雷有所補償,除了給她從美國帶回來幾件衣服之外,再能做的就是盡量在被窩裏使勁了。王曉雷永遠是個溫和的女人,不管方佰鴻怎麼做她都是滿意的,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應該這樣一樣。

臨走前的晚上,方佰鴻免不了要在王曉雷身上“耕作”一番,完了便氣喘咻咻地下床去喝水,一掀被子卻驚訝地張大了嘴。王曉雷以為他又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呢,本不想理,可見他眉頭緊鎖的樣子,趕緊起身看了一下,頓時也驚訝地張大了嘴——床單上一大片血紅。

“來例假了?你咋不早說?”方佰鴻生氣地問。

“沒有啊!”王曉雷不解地說,“還有一個星期才來呢!”

“那這是……”方佰鴻不解地問,“難道你都沒感覺到疼?”

“沒有!”王曉雷說,“真的……沒有別的感覺!”

“明天去醫院!”方佰鴻滿腹憂慮地說,“你說你,自己的身體有病都不知道!”

女人的病方佰鴻自然了解的不多,可是王曉雷的奇異反應讓他有不詳的感覺。王曉雷見方佰鴻心事重重的樣子,反倒過來安慰他,讓他不必擔心,女人都這樣,總有紊亂的時候。那一夜,兩個人都沒有入睡,一個摟著一個直到天亮。

因為陪王曉雷去了趟醫院,方佰鴻趕到省裏的時候遲到了差不多一天,郝龍梅有些生氣,說他出國留洋回來後就成假洋鬼子了,架子很大。郝龍梅的話不乏奚落的成份,可方佰鴻不好跟她解釋什麼,隻能嗔嗔癡癡的蒙混過去。不管怎麼說王曉雷的病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可以放心了。

對於方佰鴻下一步的工作安排,省委到現在沒有什麼明確的決定。嶽紅年要郝龍梅代表組織征求下方佰鴻的意見,問他希望到什麼單位去。從青陽到南山,雖然出了不少力,工作上也有些成績,可方佰鴻總覺得有些累,便對郝龍梅說他想在省裏隨便找個什麼單位領工資就可以了,畢竟年界四十,跟小夥子不一樣了。

方佰鴻的話讓郝龍梅有些生氣,忍不住拍著桌子說:“四十就老了?就不想幹了?你是不是覺得你以前的功勞很大,現在想躺在功勞簿上享福了?”

“我沒有,我哪兒有這樣的想法?”方佰鴻委屈地說,“我說的是真話,又不是故意在你麵前矯情!”

“我發現你很有陶淵明的風骨嘛!”郝龍梅說,“有能耐你幹脆別為五鬥米折腰了,回老家種地好了!”

“這話要是放在五年前還說得起!”方佰鴻老氣橫秋地說,“現在不行了,倒不是怕沒飯吃,是怕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走了人家會以為我……”

“聽要麵子的嘛!”郝龍梅說,“要不給你個副省長幹幹,你看怎麼樣?”

“好啊!”方佰鴻眉飛色舞地說,“這個我可以幹!”

“行,我會把你的話原原本本地向嶽書記反應!”郝龍梅一本正經地說,“我想嶽書記是會考慮你的意見的!”

郝龍梅的話讓方佰鴻想屁股上紮了針一樣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氣急敗壞地說:“這……這哪兒是我的意見?你明明是在誘供!”

郝龍梅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說:“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還有讓你怕的人!”

“那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嘛!”方佰鴻說,“幹脆我也不挑了,我是革命一塊磚,你愛往哪搬就往哪兒搬!”

郝龍梅恨鐵不成鋼地說:“你說你怎麼就不知道好歹呢?你知不知道有些人為了當個正科級都會跑到北京去找門路,你倒好,一路順風順水,還得別人求著你!”

為一個正科級跑到北京去找門路?這話聽起來很玄,可郝龍梅是組織部長,她的話應該不是空穴來風,方佰鴻相信她。

“行了,我不說了!”方佰鴻說,“說吧,接下來讓我幹什麼?”

“先在省直機關幹部大會上做個報告,把你在美國的感受跟大家講一講!”郝龍梅說,“這也是嶽書記的意思,不能推辭,必須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