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搞清楚狀況之後,仲晴天不受控製地高聲喊叫起來,超高分貝的女高音像團烏雲盤旋醫院上空,嚇壞了醫務工作者和病人,離她最近的紀流簡先生受不了地捂住雙耳:“喊夠了沒?仲晴天,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上床了麼?”
“混蛋,大混蛋!”
仲晴天咬牙切齒地吐出這五個字,扯過薄被全裹在自己身上,紀流簡當然不願意,他力氣比她大,奪得薄被角比較多,未了還挑釁地瞟著她。她咬著嘴唇恨恨地瞪紀流簡,好像要瞪穿幾個窟窿,好在眼神殺不了人,紀流簡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你說,你對我做了什麼?”仲晴天縮在床角,臉上全是紅雲,平生第一次與男人光溜溜麵對麵,難免有些尷尬。
“我沒對你做什麼,不過……”紀流簡停頓住,忽然他眼中仿佛有萬千苦幽怨地看她:“是你對我做了壞事,你說該怎麼補償我啊?”
他這是什麼話?沒見過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仲晴天那個氣啊!他還有臉說她的不是,顧不上害羞,撲過去掐住他的脖子:“你說什麼?你毀我清白還有臉問我,看我不掐死你!”
紀流簡不緊不慢開口說道:“要記住今天哦,怎麼樣?很開心吧。”
“開心你個大頭鬼!”
仲晴天很不自在扭開臉,鬆開手準備穿衣服走人,她把破布包翻了個底朝天,然後鄭重宣布:“今天算我倒黴,從今以後我們各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奶奶的,給你一塊錢,以後你和我兩清啦!”
仲晴天非常瀟灑地拍給他一元硬幣,轉身消失在門口,紀流簡捏著明晃晃的一元硬幣,俊臉瞬間挎下來,他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該死的!我的努力就值一塊錢?仲晴天,我保證你出了門還會回來!”
半分鍾不到,房門“呯”地一聲被人打開,仲晴天像隻受驚的小獸跑到紀流簡麵前,驚魂未定道:“外麵有警察……外麵有警察啊!”作為盜賊,她與警察天生就是宿敵!
“醫院裏有警察關我屁事,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生意人。”紀流簡一本正經地瞅著她,故意冷嘲熱諷:“哦,我忘記啦,某些人專幹剽竊偷盜的勾當,所以才怕警察的。”
“我冤枉!”仲晴天聽完紀流簡的話泄了氣,坐在床邊委屈地掉眼淚,“真的很冤枉!第一次出手被抓住不說,連敲詐都能失身,還把最後一塊錢給賠了,世上還有誰比我倒黴?”
“你偷了我的東西,又敲詐我,你還嫌冤枉?”真是好搞笑,紀流簡沒聽過一個賊會喊冤,頗為驚奇。
“我從小無父無母,是個孤兒,沒人疼愛,長大之後學了一技之長,好討個生活,隻是利用我平生所學而己,怎麼會不冤枉?”
忽然,不知為什麼仲晴天說起自己的身世,聲線有點唔咽,越說越委屈:“我不該打你的主意,也不該偷裏麵隻有十塊錢的錢包,更不該再順走隻有紙的公文包,像你這樣的有錢人,口袋裏麵怎麼可能會有錢嘛,嗚嗚,我經驗不足,愧對師父!愧對祖師爺!紀流簡,看在一夜*情的份上,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嗚嗚。”